!可曾記錄有多少東西?”
三人在裝聾作啞,跟著附和罷了。
他們也許不知道餘浚死了,但一定知道財物不可能這麼快被搬走。
三個人都是人精,看得懂現在的局勢。
要是不跟著說,誰知道,這幫兵痞子會不會殺高興了,連他們算成餘浚的同黨,一起砍了抄家。
一個老儒生顫顫巍巍的走進來,然後通稟:“在下是餘知府的管家餘二,府中原本有白銀五千兩,銅錢加寶鈔三千貫,黃金五百兩,珠寶兩箱,糧食八百石,三頭牛,五匹好馬,雞鴨過百,羊......
今天早上,兩位大人趕到府衙之前,知府的親信,帶著上百個穿著衙役衣服的人,將這些東西搬走了。
至於去處,在下不知道!
還請各位老爺明察,在下真的不知道!”
崖州衛指揮使眉頭一皺,怒喝一聲:“拉出去,砍了!”
隨即兩個士兵進來,將管家拉了出去。
桌上的三個鄉紳有些著急了:“這可如何是好啊,如今大批財物被捲走,如何向朝廷交代?”
這要是朝廷追究下來,天知道天子震怒,會發生什麼。
“報!我等追到碼頭,碼頭的民夫說,餘知府帶著衙役已經上船,不知所蹤!”
很是時候的回報,顯然是安排好的。
張山風嘴角抽搐:這演技,完全不如雲家一根汗毛。
你剛剛追殺餘浚失敗,沒完成軍令,這會兒語氣能這麼平淡嗎?
不該是怕被追責的害怕,沒追上的氣憤,還有一些白跑一趟的疲倦等複雜情緒嗎?
太不專業了,生怕幾位鄉紳看不出來?
張山風冷冷的看向三位鄉紳,開始敲竹槓了:“如今財貨被餘浚帶走,朝廷必然震怒,你們這些人,常年與餘知府打交道,怕不是早就知道他心懷叵測?
知道而不揭發,說不定還跟他有所勾連!”
三位鄉紳瞬間就由坐轉跪了:“我等冤枉啊!”
感情今天是來跟他們算賬的!
這頓酒宴,喝的不好就是斷頭酒了!
崖州衛指揮使大怒:“將這三個餘知府的同黨綁了,人頭拿去祭奠這一戰死去的將士!”
三人連忙求饒:“我們真的冤枉,願意重金撫卹死去的將士!”
一對眼,三人都知道:要放血了!
張山風沒有同情這些人,瓊州的這些鄉紳豪族,真正沒有跟餘浚同流合汙的,都已經見閻王了,剩下的這些,手上都不乾淨。
盔甲中年一直一言不發,現在也出聲了:“還有我雷州衛死傷的將士!”
他很是不屑崖州衛指揮使的做法。
但涉及死亡將士的撫卹,他不介意一起敲詐這些富戶。
張山風也開始胡謅起來:“我錦衣衛也死了三百多人,剩下兩百沒幾個能動的!
你們不給個滿意的安排,我大哥傷勢恢復了,定要砍了你們的狗頭!”
趁機敲竹槓,誰不會呢?
三位鄉紳連忙叩頭:“老朽等人一定會給三位,一個滿意的答覆!”
然後,三人匆匆離去,召集瓊州大大小小的富戶,土豪以及士紳。
這是一波放血,誰都跑不了。
這幾年跟著餘浚和歷任知府,大家都沒少撈油水,手上都有各自的把柄。
餘浚倒臺了不要緊,作死的對錦衣衛動手,他們這些人自然要跟著倒黴。
現在,兩衛和錦衣衛的刀,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不放血就是人頭落地,抄家滅族!
這絕不是說說而已,自古政治鬥爭下的犧牲品,不知幾凡,失敗者不差他們幾個。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