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拳,正要借勢再打,突然整片天空一暗,原本明朗夜色,彷佛又被潑了一片濃墨,雲氣驟然匯聚,隨即破開,由遠而近,一聲虎嘯傳來,驚天動地,喝破乾坤,裡面五人,外面數十人都是一愣,功力淺的被震翻在地,骷髏僧正在得意,聞聽虎嘯只一瞬,眼前飄渺傳來一點亮光,頃刻間那光亮穿透前胸,竟是被慕容飛一劍刺透,勁力到處,筋脈盡斷,那麼大的骷髏僧吭哧死在當地。前刻還屢屢得手,洋洋得意,須臾命歸黃泉,騎魚而去。 巫師低聲道:“我這一脈,逢不得‘虎痴’,走吧。” 向不滅不敢違命,背了巫師,跳出圈外,一道煙走了。
慕容飛見強敵遁走,細聽周遭神獸,兵卒盡數撤走,返身回屋內,端坐在那老人面前,老人凝眉道:“這便是‘驚天一劍’?” “正是晚輩自創,想憑此破妖僧。” “當真想不到,南拳虎痴會助你,了不起。” “老前輩,有藥否?” 話音落處,慕容飛雙目一突,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原來他中骷髏僧兩拳,都在要害,若非蟒皮甲護持,早就危矣,饒是如此,也是身受重傷,更兼中了巫師暗算,尋常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總算借神劍金虎之威,嚇退強敵。
老人長嘆一聲,道:“我不便插手,你自求多福。” 說罷,那屋中突然多了一人,如鬼似魅,陰影一閃,一拳開天闢地般直打慕容飛後腦,慕容飛身形一動,往前一搶,哪知他動一分,那拳便近一分,不離後腦三尺,老人早隱去身形,矮几破碎,顯出一個矮子,身穿黑袍,深吸一口氣,雙臂一抱,要把慕容飛抱在懷中。如被這矮子困住哪怕一瞬,後面拳頭便破腦開顱,這拳太快,慕容飛寶劍都無暇施展,千鈞一髮之際,慕容飛身後人忽然嘆了一口氣,只見屋頂破裂,一個身影跌落三人身前,交手一抱,合黑袍矮子抱在懷中,將“懷抱天下”接住,同時脊背一聳,一拱將慕容飛翻過身來,這一下場中形勢變化,慕容飛彷彿背靠一個圓球,劍光一閃,總算提起陰陽劍,擋在身前,劍刃立起,自下而上天地一劃,來人固然可以一拳殺人,定然也會被一劍撩到。
來人不肯折損半分,無奈收拳,退了一步,那拳來時毀天滅地,收回去卻無聲無息。慕容飛一個跟頭,翻到對面牆壁,橫劍當胸,中間擁抱兩人慢慢散開,一紅一黑,紅衣的正是多日不見大力鬼王,烈火童子管應子,黑袍的正是前日敗退的魔童高奚高遠渠。管應子全身癱軟,高魔童臉色灰敗,兩人胸腹間一片狼藉,竟是被風火雷所傷,兩人被懷抱天下籠罩,那風火雷竟無聲無息,只是爆發,卻被封在氣勁當中,被兩人盡數受了,一代魔童眼見隕落,管應子也氣息奄奄。
慕容飛眼中流出兩滴血淚,緩緩抬頭望向對面道:“金海,我誓殺汝。” “我兒子死了,與你何干?!” “你也配!” 說罷,就要使劍搏命,金太保身形一閃,早就遁走,慕容飛怎容管子在此,舍了老人和魔童,抱了烈火童子便走。那老人慢慢現身,高奚斷續道:“前輩-救-我。” “我和高風亮情分清了,緣何救你?” 袍袖一抖,甩在他額頭,那衣角似刀似劍,魔童頭顱裂開,死在當場。
第三日,七絕擂開,臺上風姿綽約一老道,仙氣飄灑,出塵隱世,懷抱拂塵,卻不接升龍劍,立在臺上,高聲道:“貧道竺陽周,天下英雄請了。”臺下有人高和,“道尊,是道尊他老人家。”呼啦啦跪倒一片,老道輕甩馬尾,一片煙霧騰起,顯得更加神異。正此間,早有一人跳上擂臺,抱拳道:“劍君乃是出家隱士,緣何到此殺人?”“原來是河洛劍客汪先生。先生可知義和社殺我道門多人否?”“原來是報私仇。”“汪老不必贅言,身在擂臺,不若趁勢利便,你我較量一二。”“我豈敢和劍君動手,不過見高人豈能交臂失之,便三劍一試。”說罷,汪真言掣出寶劍,立了門戶,劍君卻不取劍,只拂塵往前一指,汪老劍客大怒,挺劍而行,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