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過來。”“好,我信神劍信諾,此為其一。” 慕容飛眼神一縮,道:”庵主還有幾事?“ ”非我有幾事,而是一丹換一事,我這五寶丹雖是靈藥,藥效卻慢,三顆丹藥齊用最好,我想神劍少來要拿三顆,故有三事。“ 慕容飛壓住心氣道:”請庵主明示。“ ”其一,以風火雷換丹一顆;其二,如我所料不差,你身上應有當年啞巴道人的如意嘴兒,可換一顆,這第三嘛?“ ”庵主儘可說。“ ”好,我要和天下第一斗劍,如勝得了我,便借第三顆。“ ”敢問庵主法號?“ ”貧尼俗家喚作 惠英蓮。“ 慕容飛眼眉一挑,拱手道:”原來是兩儀陰陽俠當面,失敬失敬。“ 原來天下武林雖有無數俠女,但除冥山、魔山、巫山三位聖母和十美外,大多不很出彩,唯有近二十年一位女劍客,一把劍會鬥天下名俠,爭了個兩儀陰陽俠大名,進了名俠之列,想不到今日得見,卻出了家,隱身在這小小的十來名比丘尼的庵堂之中,當真讓人不敢相信。
慕容飛一來心急,二來敬女俠客大名,當先走到院內,並不拔劍,取院內杏樹枝一根,橫握於手道:”某家多謝女俠客肯贈藥,風火雷和如意嘴都在我兄弟處,這一斗,便有個說法,只需我樹枝折斷便是輸了,不再借藥,如何?“ 兩儀俠惠英蓮麵皮發緊,想不到慕容飛如此豪氣,竟敢憑一根樹枝大言不慚,忙壓住氣血,喚小尼道:”取我寶劍來。“ 那小尼姑飛跑出去,庵堂甚小,兩道院落,十餘間房屋,不一時取來一個劍匣,慕容飛見這劍匣名貴,忙定睛瞧看,但見惠英蓮去了皮套,開了劍匣,陽光下驟然升起一輪明月,那劍較尋常長劍寬大些,上面花紋繁複,更奇的是一面光亮如日,另一面漆黑如淵,在惠英蓮掌中微微一動,只覺眼前黑白漩渦呈現,讓人眼花繚亂,慕容飛心中一動道:”好一把駿夷神劍,我兄弟恰好也修習兩儀劍法,庵主若是輸了,這劍也要輸給我。“ 惠英蓮道:”此劍何當會鬥英雄,也當陪伴豪傑,與我孤山終老總是不好,你若勝了,連劍帶丹,都予了你。“ 兩大劍客放對,惠英蓮讓眾尼都躲將起來,關門閉戶,小院中只有兩人一樹。
天光慢慢從遠處射來,地氣有些升騰,那賽扁鵲兒子等的心焦,只是計算錢數,正蹲在地上,用石頭刻畫數籌,忽地望見一雙大腳出現眼前,抬頭一看,正是黑麵漢子,便道:”只三刻。“ 慕容飛笑道,”都予了你,但有一樣,你須受些苦楚。“ 那漢子略縮一縮,嘴一張,還沒問,身子一緊,被夾起便走,原來來時背來,走時夾去,他只覺口鼻灌風,眼睛都睜不開了,騰雲駕霧一般,等明白過來,已經迴轉家中,手裡捧著半串銅錢,腰骨欲斷,只是乾嘔,不知該喜該悲。等尋到內中,老頭早睡了覺醒轉,見慕容飛回來,便問道:”可有藥否?“ 慕容飛從懷中摸出一個革囊,倒出三粒龍眼大小丹藥,異香撲鼻,賽扁鵲忙接了去,叫家裡童子,燒了水,一顆餵了李勝男吃,一顆用藥碾磨成粉,用蘆管吹到鼻子裡,只聽李勝男睡夢中震天般兩個大噴嚏,瞬間醒轉,臉色轉紅潤,當真是藥到病除。慕容飛欣喜,忙問老者,要診金多少,賽扁鵲道:”不需診金,只要剩下這藥,自己品嚐了好去配製,多多救人。“ 慕容飛並無二話,待旁人走了,他蹲坐在李勝男榻前道:”四弟,大哥須取你一物,那藥便是交換而來。“ 李勝男道:”你我還客氣什麼?“ 慕容飛去她背囊中取出木匣,掏出風火雷,看了又看,嘆一聲氣,又拿出自己的如意嘴兒,用包裹皮紮好,請了那賽扁鵲兒子,如此這般說了一遍,又將出些銅錢,這事算是辦妥。
書不重敘,兩人尋左近客棧住了,李勝男將養身體,這一日正談扯,慕容飛取出一劍,李勝男一見驚道:”此為駿夷寶劍,如何到了大哥手中?“ 慕容飛將來龍去脈說了,李勝男接劍愛不釋手,忽道:”久聞大哥手上有干將莫邪雙劍,我這廂得了黑白駿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