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為何你忘了?為何你忘了?明明我才是喝了孟婆湯的那一個啊!”說罷不禁掩面失聲痛哭。
男子見此,臉上一陣為難,看著孟婆不知如何是好。
“姑娘你也別忙著哭了,他到底是不是你前世的未婚夫,你和他說了都不算,喝了孟婆湯到三生石旁一看便知。”黎末辛忙去扶人。
“可喝了孟婆湯我就會忘了他。”她看著黎末辛轉而又望向男子,滿臉悲慼道,“我不想再把他忘了,我真的不想再體會那種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滋味了。”
“怎麼會孤苦伶仃呢?來世你會有家人,有愛你的人,喝了孟婆湯你就是另一個人了,與上一世的愛恨糾葛都沒有關係了。”黎末辛溫言勸道。
那女子滿臉淚痕地看著男子,也不知將黎末辛的話聽進去沒有,看著那男子緩緩道:“我們在我生前的夢中見過,這一世我叫饒岸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不敢認我,只是說我像你的一位故人,後來才說我前世是你的未婚妻叫白落染,你因為執念太深,無法投胎我們才又遇見。”
男子皺眉望著她,也不知說什麼才好,又見她苦笑道:“後來我生了場大病,魂魄自己飄進了冥界,閻君說我陽壽未盡,但魂魄已經離身不能重返陽間,為此我才在冥界逗留這些年。閻君說我有七十歲的壽命,這五十多年來我一直在尋你,現在總算是找到了,可是你卻把我忘得乾乾淨淨。你可以忘記饒岸然,但怎麼能忘了白落染?”說罷,她的眼淚又雙雙落下。
男子聽了也是一陣唏噓,蹲下身來看著她溫言道:“在下生前是一父母雙亡的落魄書生,並沒有同誰訂過親……”
“可我怎麼見過你?就連你眉裡的痣都記得。”
“姑娘見過我可能並不稀奇,我死後便做了江州的城隍。可能……”
“可我連江州的城隍廟在哪兒都不知道。”她看著他,一臉悲慼道。
見此,黎末辛忍不住悄悄問孟婆:“做城隍需要抹除記憶嗎?”
孟婆皺眉看著地上的倆人,搖了搖頭道:“被選做城隍的人,都是死後無牽無掛,且品行端正的,用不著抹除記憶。”
“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說是,一個說不是。”
孟婆也不解,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一樁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