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誰是誰。
那道姑看著人遠去,重新將籤拿出來,看著上邊的字,不禁笑了起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男人啊,都是嘴上說得好聽,做的又是另一番事。
她低頭放籤放進籤筒內,忽地聽見有人叫她的俗名。
“秦姑娘,真的是你!”男子一臉驚喜地看著她,“大爺尋你尋得好辛苦。”
那道姑看著男子笑了笑,“貧道道號莫愁。”
……
“今日我去求了籤,籤面上寫的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饒岸然托腮看著慕景程,若有所思地笑道。
慕景程聞言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想去修道?”
“我只能在家修道,和沒修沒什麼區別。”她嘆了口氣,苦笑道,“而且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要是看見我什麼修道,怕不給我砸了。”
聞言,他笑了笑,“他敢砸了?”
“你以為他是什麼好人?”她無奈地笑道,“他可以什麼都依著我,但都要聽他的。”
聞言,慕景程嘆了口氣,撩開額前的頭髮,“辛苦了。”
“不辛苦。”她笑了笑,宛若這三月的春光。
他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忍不住要親她的額頭。
她嚇了一跳,慌忙往後退了下,愣愣地看著他,有些抱歉道:“我……對不起,我……”
他嘆了口氣,“是我唐突了。”
“我……還是難以接受,我是白落染。”,
他一臉笑意地看著她,柔聲道:“你知不知道,你猜不記得我的時候我在想什麼?”
“什麼?”
“我在想,我上輩子究竟是犯了什麼錯,上天要如此懲罰我。”他嘆了口氣,卻又笑道,“但此刻又覺得,也許我才是被厚待的那一個,我們隔了兩個陰陽生死,竟然還能在一起,這般緣分,千年難遇。”
她抬頭看著他,不知如何處理他這番深情,抱歉地笑道:“我得慢慢想想。”
“嗯,我等著!”
然而,饒岸然說等她接受她前世是白落染,但世事卻不如她想的那一般,慕晨輝離開一個月後又回來了。此次是來接她去順州,態度堅決,容不得她說不願意。
那一日,她在慕景程房中寫字,慕晨輝風風火火地闖進來,看著她道:“收拾東西,我們去順州。”
她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寫字,“江州很好,我住慣了。”
他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道:“乖,我們去順州,我好照顧你。”
聞言,她手中一滯,停下筆抬頭看著他道:“你要我多乖?乖到去伺候你父母妻子?做到一個妾室該做的?”
“你說的是什麼胡話?我何時讓你去做這些?”他皺眉不悅道。
“要去你去,我就在江州。”
聞言,慕晨輝再也忍不住,幾步跨到她身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正欲將人扛起來的時候,看見她在紙上寫的內容,“景程親啟……”
餘下的內容他沒有心思看下去了,看著她的眼神瞬間就變了,“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他指著紙上的名字,臉色嚴肅。
“知道。”
“他死了幾十年了!”
“那又如何?”
“饒岸然,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不是沒有聽說她最近在家做的事,搬進了他小叔的院子,白日裡寫信,夜間做夢喊的都是慕景程的名字。綠萍擔心她精神出問題,便將這些事都告訴了他。他之前忙著應付孫氏,以為她就是聽了他小叔的事唏噓感慨,今日才看到,這人顯然已經將自己當成了他小叔那個早亡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