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來往密切的舒城郡守以為他動了心思,也拿出些官威來。
王青衍依舊不語,神色卻略有些恍惚。
以為他被說動了,棘城守將略帶三分銳氣道,“王家主,你可要想清楚,百里氏的女兒可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小婦人。”
“你這次放過她,下一次她可就要直接取我等的人頭了。”
“是啊是啊”
“百里氏的手段可不一般啊。”
“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吶。”
“”
此言一出,座下附和之聲更甚。
連帶著素來安分的馮掌事,都向王青衍投去了焦急的目光。
“呵”環顧一週,王青衍輕笑出聲。
“諸位這是在逼我?”
依舊凌厲不可直視的鋒芒下,饒是舒城郡守之流,也不由得避開了目光。
若不是為了驗證,她是不是真的找到了剋制朝生的方法,他豈會由著這些廢物來跟自己說這些?
只不過
拿過旁邊桌上的玉佩,仔細瞧瞧上面的魚紋圖案是她的無疑。
如果說從探子手裡得到這東西,尚且算是有人設計害她。
那麼通往閒雲山莊的那條密道,只可能是曾經在三城寨住過,還和安洛時關係極好的她才知道。
,!
因為在給二當家那幾個土匪種下朝生之後,他並未從他們口中聽說過什麼三城寨密道。
但那又怎樣?
“我的夫人如何,我自有決斷。”
“什麼人啊!真是”
等王青衍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拐角處,眾人也罵罵咧咧的各回各處。
直到半夜,其中幾人才避開耳目,重新聚到一起。
“王青衍的真是越來越獨斷專行了”範安。
棘城守將,“再這麼下去,怕是不等狗皇帝動手,我們就得完蛋。”
油商樊聰,“當初是明明是他一力主張誰敢背叛盟約,就殺誰。”
“呵,盟約?舒城的舊豪族是怎麼死的,他怕是早就忘了”陰陽怪氣的舒城郡守。
別看十二個王家掌事中範安最年輕,卻也最不服王青衍,“朝廷埋在我們這些人身邊的眼線,哪一個我們放過了?”
“是啊”樊聰一臉惋惜,“當初我那繼室,我也是說殺就殺,輪到他自己的女人,居然就捨不得了!”
“我當初就說不應該把全部的籌碼押在他身上”舒城郡守話裡有話的埋怨道。
“可不是嘛”一看郡守大人氣憤難平,李掌事趕緊提供情緒價值,“虧得前幾天我還救他,早知道啊”
“行了行了”棘城守將卻是個務實的,趕緊打斷後者的廢話。
轉頭對舒城郡守說,“大家現在同在一條船上,誰也別怪誰,好好想想怎麼辦才是正事。”
當初是他拉舒城郡守下水的,可難道不是他自己貪心的緣故?
“唉”舒城郡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當然清楚現在不是扯這些的時候。
“要我說,左右都是個死,倒不如搏一搏。”
其餘幾人一聽,無不眼露精光!
過了一會兒,又不約而同的猶豫起來,“可是”
大家對王青衍不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要對他動手,也不是聯合起來跟他幹那麼簡單。
樊聰甚至直截了當道,“我們哪裡是他的對手啊。”
舒城郡守頗為張狂地笑道,“可他也不能把我們都殺了不是?”
今日的吳長髮就是最好的證明。
何況,他手裡還有張底牌呢。
不過他並不打算把籌碼都亮出來。
而是目光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