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茗險退數步,堪堪控住身形後蹬地刺去。
“嗡”王青衍以劍身抵住這奔來一劍。
又任由劍被壓彎到極點,再將所有力道灌於一點,重重彈出!
百里茗隨即被這股反力彈飛出去,嘭地撞在樹上,又掉在地面。
後者趁勢躍來,騰空一砍,“咔!”
百里茗橫劍相抗!
將大部分的衝擊力順勢卸到地下,本能的後倒前滑,與之拉開距離,翻轉站起。
“”王青衍目光稍移,看到她右腿膝蓋處已然一片血紅。
“砰!”卻是衝著將百里茗一分為二的目的,毫不留情地劈出第三劍!
“”不料突如其來地拉拽力,讓他的速度猛然一滯!
王青衍反身一砍,朝生樹藤紛然而落。
可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鋪天蓋地的朝生樹藤彷如反水一般,盡數朝他疾襲而去。
綁手!
拽腿!
纏腰!
然後就像惡狗強食一樣,向不同方向拉扯角力。
“噌噌噌!”認知被顛覆的王青衍也顧不得許多,揮劍如游龍走蛇,招招快似流光飛舞。
眨眼間,朝生樹藤就噼裡啪啦落了厚厚幾層。
可任憑他武功再高,面對不計其數、不聽使喚,更不知退縮的攻擊,也沒那麼容易脫身。
“”然而百里茗並沒有趁著這個間隙逃走。
,!
只是動作緩慢地包好膝蓋,抬手在袖子上把劍擦乾淨。
實在不是她不想走,實在是兩隻腿都受了傷,走不動。
索性——
看著他從遊刃有餘到力不從心,再到掙扎,痛苦,皺眉,再也維持不了優雅從容
直到王青衍硬生生扯出幾根插進手臂的尖刺,帶出的鮮血讓朝生藤蔓認出他才是主人後停止攻擊。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這一環節過於出乎他的意料。
幾乎讓王青衍崩潰到控制不住體內亂躥的朝生之力。
“地府去問吧。”
“”前面的百里茗顯然沒有說話。
王青衍餘光一掃,是陸緘滿臉血地提著劍回來了。
張善與剩餘的禁軍也陸陸續續殺到。
“鋥!”刀劍相接,寒光四起。
生死相搏下,不消半刻,王青衍身上的血就多得連他衣服是什麼顏色也分不清了。
可他依舊沒有倒下,剛才被朝生樹藤瘋狂攻擊的頹勢也“蕩然無存”
見皇親都敢殺的張善也露出了膽寒之色,陸緘禁不住頭皮發麻。
怎麼這麼難殺?!
餘下的禁軍將士則體會更深,可殺到這個程度,沒人會退縮!
“啵——嘣!”突然,一記煙火訊號在丰度園林的東南方上空炸開。
那是去往皇城的方向。
陸緘起先沒有理會,一劍挑開王青衍直刺面門的一劍,一腳踹出!
後者抬手格擋,險些倒地上又旋身化勁,抓住一個受傷計程車兵替自己擋劍。
疾攻而去的張善一頓,給了王青衍將人扔過來擋住他視線的機會。
“嘣嘣嘣”
就這麼瞬息之間的耽擱,數十發煙火訊號幾乎在同一時間炸響,令陸緘不得停下了攻勢。
紅色的在丰度園林東南上方,為求救。
綠色的在丰度園林西北方的上空,為敵方增援已近。
趁此機會,王青衍將包圍圈撕出一個口子,留下一個陰狠至極的眼神後,縱身消失在林間。
“陛下?”張善和幾個禁軍追了幾步,又左右為難地停下看陸緘。
縱有再多不甘,陸緘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