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茗只是拿起荷包多看了一眼。
“咦”一股刺鼻的味道就激得她又把荷包扔了出去。
拿出繡帕扇扇風,又透了好一會兒氣,百里茗才覺得舒服些。
沒辦法,百里家的人五感靈敏,對於這種有特殊氣味兒的藥,反應總要比別人大一些。
“大小姐,再不追就追不上了”又過了一會兒,碸嵐提醒說。
百里茗帶著奇怪的口吻反問,“誰說要追了?”
“那您的意思是?”
“賀守峰雖然聰明,懂得用各種香料來掩蓋那些糟汙味兒,可惜荷包上的土腥味還是太重。”
“土腥味?”碸嵐回憶了一下,想起賀家生意做的雜,其中有幾家陶廠就是開在京郊的。
有一處,離賀府好像還不遠。
“您的意思是?”
百里茗將手撐在闌干上,眺望著被賀府擋住的大半青山。
從前她夫君還在世的時候,這裡的風景是極好的。
所以啊,賀家這宅邸實在太礙眼,“給緝查司放個訊息,讓他們去查。”
“正好我那不順眼的妹妹明天就要走了,就當是給她送個餞別禮。”
“是”
“謝公子打也好,罵也好,只求您彆氣著自己。”
“你給老子滾!”
,!
“是是是,我滾我滾,可您總不能就這樣回去啊。”
“小爺怎麼回去還要你管?!給我滾開!”
“賀某是可以滾,但是謝侍郎就”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
權衡利弊的給謝雲襄分析了一番,告訴他最近朝中局勢不穩,事情鬧大了不利於他爹的官聲,又裝孫子似的任嘲任罵,賀守鋒總算將這紈絝子弟安撫下來。
而謝雲襄雖然混賬,但也知道他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於老爹的官運亨通,自然格外在意謝侍郎的名聲。
況且,這件事傳出去也是他理虧,剛才在氣頭上才顧不得那麼多,此刻冷靜下來,他已經有些後怕了。
“謝公子到在下府上做客,本應盛情款待,您能多看熙丫頭兩眼,也是她的福氣。”
“可在下也沒想到熙丫頭實在是不識抬舉。”
“哼,你一句不識抬舉就能了了今天的事?”
謝雲襄舉起包紮好的左手給賀守峰看,純白色的紗布隱隱透著血色與濃烈的藥味兒。
賀守峰繼續賠笑,比起剛才罵他的那些話,這公子哥現在的態度已經好很多了。
“公子哪裡的話,您如此尊貴,那野丫頭傷了您,原本當牛做馬也是應該的。”
“怎麼是一兩句不痛不癢的解釋就能善了的,肯定是要賠償您的損失的。”
“就是不知在下的賠償,能不能入您的眼。”
謝雲襄默了默,旋即明白賀守峰說的“賠償”是什麼意思。
勾一勾嘴角,頓時就來了興趣,“哼,別又像你家那死丫頭一樣吧?”
“再來一次,我可沒第二條命了!”
彷彿是聽不出謝雲襄話裡的輕蔑與揶揄,賀守峰一邊掏出一本冊子,一邊繼續討好,“怎麼會,那不懂人事的鄉下丫頭,如何跟她們比得。”
說罷輕輕拍了拍冊子,放在謝雲襄的懷裡,意思不言而喻。
“哼”謝雲襄一臉不屑地開啟冊子。
剛開始還裝不在意的樣子,沒看一會兒,眼睛都開始放光。
原本沒發洩出去的火兒,更加躁動不安了。
“這些”吞了吞口水,又不好直接開口。
很懂他心思的賀守峰當即就讓車伕改道去就近的一家陶廠。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