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奇痛無比,很快就能撬開這些人的嘴。
“啊——”
剛開始的幾鞭,碧翠還能吭聲喊疼,二十鞭過後,她已經只能赫赫地喘氣了。
“不,不別,別打了”一邊的百里誠君嚇得蜷縮在椅子裡,緊閉著眼睛,死死捂著耳朵,整個人瘦骨嶙峋的沒了半點生氣。
“停”三十鞭過後,林雨川抬手止住行刑的獄卒。
上前抬起碧翠的下巴,原本好好的一張臉,現在比臭水溝裡的老樹皮還要難看,“姑娘可願說了嗎?”
“”碧翠怎麼也沒想到,王青衍會把她連夜送回京城,交給緝查司。
林雨川放了手,碧翠的頭無力地耷拉下來。
粘稠的鮮血順著她的下巴一滴一滴的滴在髒汙的地面上。
“姑娘這又是何必?”揹著手走到掛滿刑具的牆壁前,林雨川見慣了各種各樣的犯人,太知道怎麼攻心了。
“這裡確實有不少人會為了所謂的信念、理想、忠義、利弊,受盡酷刑也不肯吐露半個字。”
“前提是有意義。”
硬骨頭有的是,但冤鬼更多。
“姑娘覺得,你做的一切很有意義嗎?”
“還是說,你自以為的付出,會被某個人記在心裡?”
“唉”林雨川冷嘲地嘆息,多少覺得有些可悲。
這自我感動,愚蠢至極的行徑著實悲哀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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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稱手的刀,也不過是一把刀而已。”
“要是沒用了,誰又不會換一把?”
“畢竟對於很多人來說,只要給他們一口飯吃,別說是做刀,哪怕是做條狗也願意。”
“姑娘覺得,你與那些人相比,又有多大的不同?”
“”碧翠艱難地喘著氣。
在這裡的無數個瞬間,她都覺得自己快死了。
可身上的每一處疼痛,又都在無比清晰提醒她——
她還活著。
活在這個暗無天日,每一天都被不同的刑罰折磨著的地牢裡。
林雨川最擅察言觀色,看碧翠眼裡的眸光有了絲絲縷縷的變化,便使了個眼色,讓人將她身後那堵牆上的黑布拉開。
傾洩的陽光隨之灑在碧翠身上,鋪滿血汙的地面。
就連怕極了的百里誠君也緩緩睜開眼,一點點放鬆下來,呆呆地看著從窗戶外透進來的光。
不一會兒,身上便暖乎乎的。
林雨川將手伸進陽光裡,空氣裡的微塵在他指間穿梭沉浮,“自由,溫暖。”
“漫山遍野的花。”
“多好的東西啊。”
“你們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百里誠君驚恐地站了起來,哆嗦著嘴唇。
碧翠也輕輕抬了抬眼。
林雨川卻不再繼續說了。
而是揮手讓獄卒將兩人帶下去,分別關押在一絲陽光也沒有的暗牢裡。
上陽宮裡,聽完林雨川稟報,陸緘揉了揉脹痛的額角,“還需幾日?”
“不出意外,百里誠君今晚便會招供。”
“碧翠的話估計還要再等五六日。”
陸緘英眉一挑,眼下的烏青都帶了鋒利的威壓,“這麼久?朕不是說不惜一切手段嗎?”
“你們緝查司的刑罰,何時如此無用了,竟連一個姑娘都對付不了?”
只有真正與陸緘接觸過,才知道他素來都不是一個仁慈的君主。
林雨川連日來便是這般感受,於是抱拳再拜,謹慎做答,“碧翠雖為女子,但心智堅韌。”
“先讓她受盡皮肉之苦,再摧毀她的意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