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都是人命,百里策又能說什麼?
只得先用參片幫碧翠把命吊著。
可他們都沒想到的是,從這一天開始,病倒的人越來越多。
以及,何文源的醫術真的很差勁。
就連宋昭和都差點給他治死。
到第六天,一行人中,就只有何文源、百里策和王大姐他們三個還活蹦亂跳。
就此,給所有病人都看過病,但沒看好過一個人,還把百里策的參片全用光了的何文源得出了一個結論。
“他們可能中毒了。”
百里策看著明明只有二十一歲,卻偏要蓄個鬍子裝深沉的何文源,由衷覺得他的藥理知識可能還不如自己,“何以見得?”
“猜的!”他一臉義正辭嚴。
“”百里策看著他,一陣無語。
王大姐咬著牙,捏了捏拳頭,站起來,坐下,想了一會兒覺得氣不過,又站起來,經過幾番思想鬥爭後,再唉的一聲坐下。
“哼,你們就是嫉妒我。”
秉持著不招人嫉是庸才的原則,何文源摸摸自己下巴,怎麼看怎麼吊兒郎當,“那你覺得是什麼?”
“我覺得”
看了看目前唯二健康的兩個隊友,百里策慎重道,“可能是一種傳染性極強的傷寒。”
用人話來說,就是流行性感冒。
“噔!”王大姐驚得凳子都往後一帶,地方話都出來,“俺滴娘!你說啥勒?!是疫症?!”
“別,別激動,和疫症還是有區別的。”
應該,大概,也許是吧。
王大姐立即就鬆了一口氣,又把凳子搬了回來,“呼,不是疫症就行。”
何文源倒是很淡定,“這麼說的話,還有點道理。”
“哎,那為什麼我們三個沒事?”
王大姐理所當然的想,“因為咱三身體倍兒棒!”
額前不久才因為熬了點夜就病了的百里策趕緊轉移話題,“像這種傷寒,源頭一般都是家禽家畜。”
“我們不妨都仔細想想,一路走來,都吃過什麼,用過什麼特別的東西。”
對很多食物都過敏的何文源趕緊接著往下說,“王大姐的餅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因為我們都吃過。”
“嗯嗯”王大姐點點頭,這點她同意。
“你的藿香水是你自己守著熬的,我檢查過,也沒有問題。”
百里策放下剛舉起來的凳子,滿意點頭,“從出發後,碧翠幾乎都和我在一起,我確定,她也沒有接觸過什麼奇怪的東西。”
“那這些天的食材呢?”何文源問。
王大姐,“隊伍裡的飯食一直是我在負責,我給人做了十幾年飯,我敢肯定這一路上所用的食材都沒有問題。”
“那就奇怪了”
“還有更奇怪的一點。”
王大姐和何文源同時看向百里策。
“你們沒有發現這幾天驛站裡都沒有新的客人入住嗎?”
何文源摸下巴的手一頓,然後正襟危坐起來,“你是說,有人不想讓我們離開這裡?”
“那我們趕緊逃啊!”王大姐說罷就要去收拾行李。
“既然沒人進得來,你覺得我們還出得去嗎?”
“只怕就在等著我們慌不擇路地跑出去。”
“況且,躺在驛站裡的那十幾個人,也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何文源沉思了一會兒,“可我昨天在驛站周圍溜達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人盯著我們,或者不讓我們出去,是不是你弄錯了?”
“”這不就是王大姐能發表意見的內容了,她只好瞪大了眼睛看著百里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