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其實還挺忐忑,想要點回饋,如果有問題,也好及時更正。”
“行啊,我來看看,不過我不是專業的,我只能從聽眾角度出發。”姬雲汋拿過電腦和耳機,不見外地聽起來。
這首新歌……
居然和《陽光》完全相反!
是連綿的、陰溼的、灰暗的。
風格大變!可是,王櫟然的清唱,竟然唱得毫無違和感。
姬雲汋眼神逐漸亮了起來,隨後又沉浸在歌曲的情感裡,逐漸代入進去。
王櫟然期待又緊張地看著她,在看到她眼角微微的溼潤後,怔住了。
“還差了一點。”姬雲汋抬眼看向王櫟然,“還可以再陰暗,潮溼。配樂裡,試一試加進去下水道的聲音,老鼠啃食東西的聲音……”
姬雲汋的聲音逐漸飄忽,陷入了回憶。
那是她那陰暗三年的回憶,她感覺王櫟然是要表達這種至暗。
但王櫟然畢竟沒有這種經歷,所以就算他共情能力很好,已經透過各種想象、感受去儘可能完善了,依然差了些。
她不同。
她經歷過。
“……就是這種感覺,你能聽得懂,知道怎麼表達成樂符嗎?”姬雲汋問道。
王櫟然陷入思索,過了一會,又問了幾個細節,隨後就陷入了修正創作的狀態中。
何海生不由小聲問道,“雲汋,你似乎很清楚這種感覺?你在傅家,就是這樣嗎?”
這個問題,打斷了王櫟然的動作,他怔怔看向姬雲汋。
“那還不至於。”姬雲汋公正地說,“傅家總不至於讓我住下水道吧?”
上輩子,離開傅家後,才是她最苦難的開始。
“不過傅家也好到哪裡去,環境稍好而已。”姬雲汋又說道。
這讓站在病房門外,聽了有一會的傅明越僵住了,原來她在傅家,這麼難受?
可是,她已經那麼作了,他也不斷由著她了,不是嗎?
“傅明越那個媽,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傅明越一走就搞我;傅明越那個爸,天天打擊我,說我這不行那不好,一點也不配傅明越;
傅明越呢,天天惦記他的白月光,人在我身邊,手機撩著白月光。我呢,這裡忍,那裡忍,三人面前都在忍。其實還不如睡下水道,清淨。”姬雲汋開玩笑似的說。
“傅少?”何海生忽然叫道,他透過通透的病房門,看到外面杵著個人,因為是前老闆,他還馬上辨認出來了。
聽到被發現的傅明越,徑直開啟門來。
姬雲汋恰好回頭……
四目相對,姬雲汋眼神無波,傅明越眼底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