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馬德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到了家裡。
“那娘們,真夠勁。下次再去紅浪漫。”
馬德躺在沙發上,點了根菸,回味無窮。
“你又去哪裡鬼混了?那麼晚才回來,整天都不著家,每天都是八九點才回來。一個月也不在家裡吃過一餐飯。”
……
一個年紀有五十多歲,燙著雞窩卷,身材臃腫的老婦人,衝著馬德就是一通數落。
“你煩不煩啊,我工作忙,得加班。”
馬德看著妻子那張老臉,就厭煩。
原本就年老色衰,面板鬆弛,還描眉畫眼,塗口紅,搞得跟個猴子屁股似的,看著就煩。
“喲,你能耐了,嫌我煩了,不就是當個破隊長嗎?看把你牛得。”
“要不是我爸,有你今天?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呢?”
“你工作忙,忙個鬼哦,每天帶著一身酒氣回來。別以為我不知道,又和哪個騷貨鬼混去了。”
……
馬德老婆像點著的炮仗似的,對著馬德又是一通噼裡啪啦的挖苦,數落。
馬德本就對他老婆厭煩,又被揭短,怒火中燒,拿起茶杯往地上一摔,怒吼:“行了,別踏馬的,沒完沒了的。你再說試試,看我不收拾你?”
馬德老婆對此習以為常,嗤笑一聲,示威道:“你來啊,我就站在這裡。別以為我爸不在了,你就能欺負我了,要不是當初你死皮賴臉地追求我,我會看上你?”
馬德強壓怒火,每天都如此,感到心很累,不過今晚真的很累。
不想再和她爭吵下去,語氣緩和地解釋:“好了,我很累,我真的是工作忙,我去應酬也是工作需要,有領導在,不能不去。”
馬德老婆見他服軟了,見好就收,換個話題。
“對了,兒子交代的事,你去辦了嗎?這個麵館太欺負人了。我那可憐的兒子被人欺負,都住院了。”
馬德聽她提起兒子,就一陣頭疼。
“這敗家玩意,說是被面館的人欺負,才得了重病住院。”
“無非就是去哪裡浪,染上風寒,感冒發燒而已,醫生都說是感冒發燒了,偏偏這婆娘就信兒子這套,哭鬧著要我幫兒子出氣。唉,真是慈母多敗兒。”
“這敗家玩意,從小到大,惹的禍,數都數不清。”
“還是按照娘倆的意思去做,省得這婆娘吵翻天,反正拿捏一個麵館,也不是一件難事,還能撈點好處。”
馬德對這個兒子,失望透頂,有他老婆撐腰,實在拿他沒辦法。
他揉了揉太陽穴,“我今天已經去麵館了。你就放心吧。”說完,就閉上眼睛,不想和她再說下去。
馬德老婆見他半死不活地躺在沙發上,非但不去關心一下,反而冷哼一聲,“那就好,不和你多說了,我打麻將去。”說完,急忙出門。
馬德聽到關門聲,睜開眼睛,看著一地的玻璃碎片,嘆了口氣,感到煩悶,天天都吵架,實在不想待在這個家。
這時,手機響起,馬德拿起手機,看是陌生電話,不想接,見一直響,不耐煩地接了電話。
“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白若雪輕柔的聲音:“你好,馬隊長,實在抱歉,打擾你休息了,我是麵館的老闆,想向你諮詢下整改的事。”
馬德一聽白若雪的聲音,立馬坐直,來了精神,心裡直癢癢,連忙說:“不打擾,我也是剛回來,關於麵館整改的問題,在電話裡,說不清楚,你還是來我家一趟吧,當面說,好一點。”
“這不太方便吧,都那麼晚了。要不我們約個時間,在辦公室談?”白若雪有些為難,又不好得罪馬德,於是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