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剛從冰冷的水裡冒頭,直接又被驚出一身冷汗。
“老朽時易山,小友莫慌!那兩人昨日已經走了。”
時易山好像知道我擔心什麼,直接告訴了我這個資訊。
我當然感應到了是他,我依舊不放心的原因,僅僅是因為謹慎,這次針對我的襲殺,讓我的防備之心更重。
“人先不要過來,幫我撥通我徒弟的電話,其他等下再說。”
我語氣堅決。
但凡他有絲毫猶豫,不管成功與否,我都會回到水中,在所有人裡面,我信任譚青松,但更信任自己的徒弟。
其實我們真正打交道的地方並不多,就是一種天然的直覺。
“好好!他們兩個現在就在一起,譚道長其實那日聽到訊息,就已經摺回了宜縣,否則那兩人也不會走。”
時易山補充一句後,撥通手機並放在了河堤的圍欄上,然後遁入了暗處,此刻手機離我大概還有百米距離。
我才入修行不久,修行界的真真假假就有些讓我疲於應付。
只是這時候哪裡有時間感嘆,是真是假又豈是臆想就能判別,手機就在前方,要不要取全憑膽識。
最終,我選擇了相信時易山。
在接通電話的一刻,我差點就要痛哭流涕,我感覺無比的委屈。
那頭的譚青松在焦急的詢問,我卻沒能馬上回復,自我調整了好一會,才強行壓制住這股莫名的情緒,將我的基本情況和位置告訴了他。
“等我,五分鐘。”
譚青松說完,便掛了電話。
估計也就三分鐘,我就聽到有兩臺車正飛馳而來。
“師父!”
是聶遠生的聲音。
“兔崽子小聲點,先上車!安全了。”
譚青松訓斥完聶遠生,然後激動的一把將我摟了過去。
時易山卻沒有跟我們一起上車,包括後面那臺車裡也沒人下車,這肯定是譚青松特意製造的假象,只有控制住資訊源頭,才能減少更多的麻煩。
我們甚至都沒有在宜縣停留,順著城外的國道去了別的地方。
車子在一處莊園停了下來。
譚青松這才鬆了一口氣,後面那臺車過來幾分鐘才趕到,這才是老江湖,特意安排了人斷後。
“這裡是青山的一處據點,他們都是青山的人,不過就不出來跟你見面了,先不說這些,去裡面換身衣服,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今天必須要慶祝一下壓壓驚。”
譚青松拉著我上了屋裡。
站在穿衣鏡前,我這才發現自己有多慘多狼狽,臉色憔悴黑眼圈明顯,胸口雖然沒有外傷,但內裡都是淤青,這洞虛寶鏡確實牛逼,不僅擋住了玄冰巨劍的術法威猛,也卸掉了它本身的力道。
至於這點傷,真的算不了什麼,能活命已是萬幸。
我手撫洞虛寶鏡,它澄亮如新,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我的神識好像感應到了它的反饋,歡快愉悅。
然後,我脫下了披在身上的衣服,這是聶遠生的外套,在車上他硬要脫給我,但實在是太小了,他們也沒想到,我會以這種方式再出現。
將銅鏡與葫蘆放好,我現在只想先好好衝個熱水澡。
“老弟,咱們先喝酒吃肉,啥事都等下再說,臭小子快斟酒。”
譚青松很開心,我也是心情舒暢,此刻是應該喝幾杯。
不過,我感覺他對聶遠生挺嚴格,而且聶遠生好像也挺煩他,不知道這幾天,他們在一起發生了什麼。
幾根牛肋骨,再加半斤白酒,終於感覺全身都舒坦了。
“老弟!你真是瞞得我好苦啊!”
譚青松終於找到機會,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