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乞伏部最靠近前營,後面是中軍,中軍右邊是叱幹部,王蒼幾人就是從那邊潛伏而進的,左邊就是慕容部。
不大的營地多是氈帳,就算清理過後,要容納三四千人,也是不易,三百騎兵,那是完全不能同時衝陣的,能同時施展開來的,不過只有幾十騎罷了。
呂布沒有邀請高寶一起迎敵,而是讓其回中軍,畢竟自己賢弟身邊還需要人手。
“成廉、你跟我來,侯成,你留守後陣,隨時做好接戰的準備。”
呂布沒有招呼騎兵跟隨,自發的上馬了,身後成廉緊緊跟隨在左右。
坐在地上休息或者餵養安撫馬匹的部眾和奴隸大多傾慕強者,部分人自發的翻身上馬跟隨在呂布身後。
等到夠了幾十之數,後續還想跟隨的騎兵被侯成喊住,而那些沒有跟上隊伍的人無不捶胸頓足,心中懊惱不已。
只見那幾十騎的身影從右邊的氈帳中穿過,在窄小的通道中繞了個大圈,準備從右邊側擊進入陣中。
說時遲,那時快,呂布剛把戰馬的速度從常歩提到快步,仗著精湛的騎術穿行在帳中的時候,赤闋等貼身親衛已經快接近張林等人。
張林頭也不回,對著空氣大喊:“大牛,拿刀來。”
一把從不知道哪個倒黴鬼手中奪來的馬刀遞到張林的右手邊,張林沒有馬上去接,把手中砍的滿是缺口的兵器丟到一邊,先是抹掉濺到臉上的血汙後才去伸手接過。
這已經是張林換的第三把兵器,可見前陣廝殺之慘烈。
鮮卑士卒的武勇可能不強,但也知道趨利避害,知道哪裡的敵人比較悍勇。
從高空看去,張林這十來人如同一塊突出的礁石,牢牢的扼守在最前頭,叱幹部湧來計程車卒自發的分開到兩邊,如同潮水拍擊礁石一般。
張林踮起腳尖,看見黑壓壓的辮髮人頭中,幾十個頂著兜鍪的醒目身影直直的朝著自己衝來,那些士卒披掛齊整,手上持著短矛,頭上立著一根高高翹起的白羽,其他士卒望見,大多離得的遠遠的不敢接近。
張林面色一沉,這是自己等人太過顯眼了,伊力奇派出了貼身親衛來針對自己了。
領頭的那人自己還見過,是日律推演的帳下親衛統領之一的赤闋。
但戰場上,可以一直向前衝,卻不能後退,就算想退,後面密集計程車卒也會把你頂到前頭,就如同一方厚重的磨盤一般,巨大的石磨轉動間,能出來的不是勝者就是肉泥。
“孟弼,來大傢伙了!”
被幾名親信護著的高良默默點了點頭,他被眾人護著,自然有空觀察,隨手又是一箭射出,把一名舉刀衝到張林面前的鮮卑士卒射死,也算是回應了。
“大牛,如果我死了,替我報仇!”
護著張林周身的大牛甕聲甕氣的回道:“放心,有俺在,其他人摸不著你的身子。”
“別鬧,這種話下次再講!”
就這一會兒,赤闋領著親衛到了張林身前,張林認識他,但他可不認識張林,手中精鐵矛頭帶著凌厲的破風聲直指張林面門。
這時,一根帶著急促破風聲的箭矢朝著自己面門射來,赤闋手中短矛連連舞動,打掉射來箭矢,但短矛已去勢大減。
張林心臟瘋狂的跳著,快速的吸滿一口氣,像一隻奔狼一般,腳下重重一蹬,手中馬刀沒有砍向銳利的矛頭,而是狠狠的劈向矛身的白楊木杆。
“斷!”
一聲大喝從張林口中吼出,幾點腥臭的唾沫星子甚至都噴到了赤闋的臉上,但預想中的斫斷矛杆的情況並沒有出現,不算鋒利的馬刀只是斜斜的砍進去一小半,張林面色一黑。
赤闋見手中短矛被招架住,一股巨力從手上傳來,索性棄矛抽出短刀,趁張林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