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是什麼?人類歷史上最博學的哲學家也用文字回答不瞭解問題,周威和肖雅麗用另一種方式在悄悄作答。
人是有感情的動物,這種感情不是動物間的舐犢之情,也不是跪乳羔羊烏鴉反哺,也不止是狐死首丘,代馬依風。
是歡樂和悲傷,恐懼和思念,哀愁和擔憂,惋惜和憐憫,愛戀和憎惡?還是思念之餘的擔憂,悲傷盡處的歡愉,哀愁之暇的思念?人類到底有多少種感情,幾十種,幾百種,沒人能說得清楚。每一種感情之中又夾雜了幾種,十幾種感情。這被夾雜的感情也不是單一的一種,而是更多複雜感情的綜合體。早已經是誰也分不清楚,誰也說不明白的了。
帶著對媽媽病情的哀愁,帶著母親看似臨終的夙願,帶著對爸爸一個人照顧媽媽的擔憂,帶著對未來家庭不可預知的變化,帶著對未來生活迷霧無法看透的迷茫,帶著對周威無法言說的愛戀,跟著感情複雜程度一樣的周威回到了平州。
初冬深夜的平州,陰冷沉寂的像是沒有任何感情的荒漠世界被兩人無法化解無法言說無法表達的感情給打破了。
悲傷的盡頭需要用酣暢淋漓的愛去澆透,才能重新悲傷下去。
甚至來不及放下行李,進了屋,關上門,徹底成了兩個人釋放下所有感情的世界,親吻著擁抱著,褪去衣服,很快就赤裸相見,外面冬意料峭,室內春光無限。
周威用親吻開始探索世界,從眉梢,到耳垂,從鎖骨到指尖,從脖頸到高山,又劃過平原,來到山谷間,清泉甘甜。肖雅麗像是蒸熟的沸水,熱辣滾燙,臉頰紅的像是熟過的草莓,氣息如蘭,也用同樣的熱吻開始去探索謎一樣的世界,從喉結,到廣闊的胸膛,再到生命的高峰,處處留下了愛的深刻。
此時,歡愉和悲傷兩種情愫同時存在於肖雅麗的精神之中。
似乎是用悲傷的盡頭只能用歡愉去停頓,然後用更大的悲傷去結束歡愉。兩個人精疲力盡的躺在一起,肖雅麗的低聲的哭泣聲開始讓沉寂的冬夜有了裂縫,不再那麼無情無味般的沉寂下去,似乎也開始跟著肖雅麗一起悲傷。
周威輕輕抹去肖雅麗眼角的淚水,吻了下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說道:“雅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無論在什麼時候我都陪著你的。”
肖雅麗光著身子,把頭埋在周威的懷裡,嗚嗚第二輪說道:“周威,媽媽的病真的沒法治了麼?我快要成沒有媽媽的孩子了。”
周威又用手掌撫摸著肖雅麗的頭髮,說道:“雅麗,我們辦完事就一起去北京。阿姨做完手術就會好起來的。”
肖雅麗把頭從周威懷裡抬了起來,有些紅腫的雙眼帶著渴望求知般的熱忱望著周威,久久才開口說道:“周威,你愛我什麼?”
對於周威來說,這是個簡單而又複雜的問題。
是肖雅麗鉤月般的柳葉眉
是琥珀一樣清澈靈動的杏眼
是脂玉一樣豐潤的臉龐
是鍾乳滴露一樣輕盈的耳垂
是蔥白藕臂
是芊芊玉指
是溝壑分明的鎖骨
是筋肉勻稱的脖頸
是豐滿柔軟的乳房
是輕輕一碰就澀澀抖動的…
是白玉無瑕的長腿
是纖若無骨的腳踝
是清澈甘冽的靈魂
是清晨的一口茶
是午間的一杯酒
是所有
是全世界
周威用眼睛在無聲的回答著肖雅麗。
肖雅麗也經常問自己,愛周威什麼
一個人在自己畢業租住的小屋裡問自己
一個人在自己家中的閨房裡問自己
一個人在媽媽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