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秀這下徹底慌了神,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她的臉上滿是驚恐,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下。
雙手死死地抓住林深的褲腳,指甲都幾乎嵌入了布料之中。
她苦苦哀求道:“林深,求求你,別這麼做,我已經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林深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毛秀,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坐牢了。”
他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戳穿了毛秀的偽裝,讓她的最後一絲僥倖也化為泡影。
毛秀見林深不為所動,又急忙轉向林二牛。
像一隻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爬到他的腳邊,抱住他的腿。
她聲淚俱下地哀求著:“老公,救救我,我不想坐牢,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救救我……”
毛秀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對牢獄之災的恐懼。
林二牛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女人,心中既痛苦,又無奈。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妻子。
竟然隱藏著如此可怕的秘密,做出如此天理難容的事情。
他微微閉上眼睛,拉開她抱著自己的雙手。
林二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眼中滿是糾結,無奈與不忍交織其中。
他沉默片刻後,語氣堅定得不容置疑開口:
“秀兒,這次我幫不了你了,做錯了事就得認罰,這是天理。”
毛秀雙手再度一把抓住他的褲腳,哭得聲嘶力竭:
“二牛,嗚嗚……我真的不想坐牢啊,坐牢的日子暗無天日,我一天都熬不下去。”
“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好好彌補林深,我會把這些年虧欠……他的母愛加倍地還給他……”
“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我說說情,讓林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林二牛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他別過頭去,不想讓毛秀看到自己的脆弱。
咬著牙,聲音微微發顫地說:“我願意等你出來,不管多久我都等。”
林深卻像一尊冰冷的雕像,臉上沒有一絲動容。
他的眼神冷得如同寒潭一般深不見底,直直地盯著毛秀。
一字一句,仿若從牙縫裡擠出來般說道:
“本來我不想和陸家認親,在我心裡,生恩不及養恩大,我有爺爺和雪兒就夠了,所以認不認親都無所謂,我只想過自己的安穩日子。”
“可你呢?和陸景狼狽為奸,搞出那些下三濫、噁心透頂的事,把我逼到如今這個絕境,我現在別無選擇,只能和陸家相認。”
“毛秀,你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壞事,還心存僥倖,妄想我心軟輕易放過你,你簡直是白日做夢,絕不可能!”
林深頓了頓,胸腔劇烈起伏,壓抑著內心的憤怒。
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深吸一口氣,繼續道:
“而且沈家和陸家聯姻,雪兒她……她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為了她,為了能和她有未來,我也必須回到陸家。”
“而你,就好好準備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吧,這都是你自找的!”
林深話音剛落,周身的氣場瞬間冷冽下來,漆黑的眼眸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然。
沈若雪抿了抿紅潤的嘴唇,一臉感動地看著林深。
林深蹲下身子,大手像鉗子一般緊緊攥住毛秀的胳膊,發力便要拽著她往門外走去,直奔京市陸家。
“不,我不去!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毛秀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