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原本威風八面、不可一世的吳仁興吳隊長,剎那間彷彿被一根尖銳無比的細針猛地戳破了一般,那股子囂張跋扈的氣焰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他整個人的精神氣兒就如同決堤的洪水般迅速流逝,眨眼之間便消失得乾乾淨淨。只見他的面色驟然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彷彿風中殘燭一般搖搖欲墜。
腳下忽地一軟,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好在一旁的心腹周秉坤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扶住了他。吳仁興這才勉強穩住身形,但仍是一副驚魂未定、失魂落魄的模樣。
過了好一會兒,吳仁興似乎終於回過神來,他抬起那隻仿若有千斤重的手臂,無力地揮動了一下,有氣無力地說道:“那就麻煩趙老大打一個……啊……不對,還請您寫一份詳細的情況說明送到基地那邊吧。等官方研究之後,咱們再來做進一步的調查工作。好了,我們先走一步。”
話音剛落,他便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朝著停在不遠處的警車大步走去。然而此刻他的步伐卻顯得踉踉蹌蹌,失去了往日的穩健與從容,看上去就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恨不得能立刻逃離這個讓他顏面盡失的地方。
而站在原地的周秉坤則狠狠地瞪了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趙寧海一眼,眼中滿是怨毒之色。隨後,他又急忙向李國權匆匆打了個招呼,緊接著便三步並作兩步地朝著自家隊長追了上去。
“隊長,隊長,等等我,我扶您啊......”
看著警車遠去的燈光,趙寧海一頭霧水的回看李國權,只見李國權努力壓制著笑意,看向自己的眼光之中充滿了幸災樂禍,還有一絲絲驚訝。
“你個老不死的,到底怎麼了,吳隊長為什麼突然就走了?你又tmd什麼表情,我說錯什麼什麼了?”對於這個和自己明爭暗鬥了大半輩子的死對頭,趙寧海說話毫不客氣。
李國權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帶著疑問開口:“我還以為你個老東西裝了一輩子的假窩囊,今天終於硬氣了一會,敢直戳吳隊長的肺管子。怎麼看你這表情,又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啊。”
話說了一半,李國權像是故意吊胃口一樣,閉口看天了。
趙寧海更加糊塗,自己只是發了句牢騷,想找官方老大評評理,怎麼又戳上吳隊長的肺管子了?眼見李國權一副“你求我呀的”表情,再看看自己兒子和保鏢隊長,發現兩人也是滿臉疑惑。
轉頭一看,被押過來準備審問的安四海雖然充滿怨毒的盯著自己,但臉上也有壓不住的笑意。
用手一指,保鏢隊長立刻會意,上去一隻手按住安四海腦袋,一手托住他的下巴,上下一較勁,把下巴給裝了回去。
安四海剛能發聲,便顧不得疼痛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趙老大果然威武,當著這麼多警察的面,還有趙家、李家這麼多兄弟的面,直接揭穿吳隊長的傷疤,是我安四海小瞧你了,哈哈哈哈,趙老大有如此膽量,我輸的心服口服。”
“二當家的,其實你也做的不錯了,要不是小炎已經暗中進入了基地,你基本已經把我隔絕在大樓裡了。這樣,你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給你個痛快。”
安四海先是大笑不語,捱了趙熾炎狠狠兩腳之後,這才止住笑聲。
“好,那我就講給你聽。這個吳隊長啊,剛上任就兩次去找唐軒的麻煩,一次是被基地叫停,一次嘛,唐軒他們也說要打個電話......”
安四海把吳仁興不信李雪能聯絡上基地一把手,在電話已經接通的情況之下,用一把手母親開黃腔,被朱厚聽個正著的事情說了一遍。(詳見第二百零四章 《一把手他媽》)
說完繼續放聲大笑,扯著嗓子喊到:“要不是後來朱厚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