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重利,請往日交好的宗門老祖過來當和事佬。
而臨宗獨幽谷反應差不多。
谷主向羽升嚇得沒敢回家,掉頭直接去了道家祖庭,請道家祖庭出面和東洲南盟溝通;他該賠錢賠錢,該賠罪賠罪,別搞出滅門趕盡殺絕的事兒,宰了他也不值多少神仙錢,萬一弄髒左劍仙的劍,豈不得不償失。
而最後怕且慶幸的,莫過於落劍山的嘯山老祖。
嘯山老祖自從宗門外那場風波過後,一直在懷疑左凌泉那個‘我還有一劍’,是不是在忽悠他。
忽然聽說雙鋒老祖被劍妖左慈一劍斬為齏粉的訊息,正在後山琢磨劍術的嘯山老祖,驚的是一身冷汗,轉頭就去把韓松、宋千機這倆惹禍精徒弟抽了一頓。
畢竟若是嘯山老祖當天狂一下,來個出言不遜不信邪,試試這一劍的人就是他了。
嘯山老祖時隔這麼久,才發現自己當天是在刀尖上扭秧歌,心裡能不後怕嗎?
至於其他仙家豪門,因為沒到現場觀摩,又聽說九宗的桃花尊主在,雖然驚豔於左凌泉的爆發力,但也沒有太過震驚。
畢竟桃花尊主戰力不行,保人能力卻不容小覷,雙鋒老祖再厲害,也不可能當著桃花尊主的面把左凌泉打死。
一個為搏殺而生的劍修,在明知能全身而退的情況下,能爆發出多彪悍的戰力都不奇怪,何況還有桃花尊主在旁邊輔助加持戰力。
這一次爭端的影響,在諸多山巔豪門眼裡,其實還沒有左凌泉單挑落劍山大,因為那才左凌泉實打實的個人硬實力。
不過無論如何,幾場爭端下來,‘劍妖’這個名號算是在華鈞洲站穩了;以後此子會掀起多大風浪,還得交給時間來印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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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轉眼已經入夜。
閣樓在雲端之上漂浮,潔白月光灑在窗戶上,隱隱能聽見風兒吹過窗戶時發出的輕響。
懸空閣樓的三層,是修士起居的場所,裡面都是廂房,最後一間主臥,本是上官老祖的閨房,不過閣樓易主後,就變成桃花尊主的了。
暖黃的光芒,充斥房間的每一處角落。
本來房間裡沒有什麼擺設,但桃花尊主此次遠行,特地裝修了一番,除開從桃花潭搬來的茶案、琴臺,牆壁上還掛著一副畫像——畫像上是一個素衣美人,牽著扎著羊角辮的丫頭,丫頭手裡拿著花枝。
閨房的妝臺上,平放著兩把劍。
青鞘長劍一如既往地高冷,沒有任何反應。
玄冥劍卻多了幾分靈性,不過這股靈性並不是關切劍主,劍不會說話,非要形容劍身散發的感覺,估計是:‘用我都是小馬拉大車,還敢強行拔它?’‘三歲小孩耍大刀,砸自己腳了吧?’之類的意思。
雕刻著桃花的架子床間,左凌泉閉目平躺著,身上蓋著絲質薄被。
左凌泉右臂漏在外面,明顯的外傷已經癒合,但能看到面板上的烏黑劍痕,每一道都是滲入皮骨、聚而不散的劍氣,胳膊、右肩之上隨處可見。
身著深綠色裙裝的桃花尊主,在床榻旁坐著,雙膝放著軟枕,把左凌泉的右臂放在軟枕上,用金色細針刺入烏黑劍痕,驅散其中的殺伐之氣。
為了方便,桃花尊主背對著左凌泉坐著,渾圓香臀貼著左凌泉肋下,外人看去,就像是躺著的左凌泉,用右臂摟著桃花尊主的腰。
只可惜左凌泉出完劍後就暈了,到現在還在和體內衝擊神魂的殺伐之力對抗,尚未醒來,體會不到這羨煞仙人的場景。
桃花尊主握著左凌泉的手,目光放在手腕那根五彩繩上,雙目稍顯出神,連手中的金針都暫且停下了動作。
桃花尊主以前也知道,左凌泉一直帶著五彩繩,沒有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