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泉哪裡敢回味,反應過來,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動不了,只能尷尬地望著身下的老祖,意思約莫是:
“好巧啊,咱們又見面了……”
上官老祖心中惱火不言而喻,但把桃花尊主打發走了,心底也暗暗鬆了口氣。她靠在枕頭上,冷冷望著左凌泉,正想說話,又發現當前的處境不對——左凌泉保持擁吻的姿勢,手雖然沒敢去挑釁白玉老虎,但卻放在雪白的糰子頭上。
“……”
上官老祖心智確實過硬,沒露出任何異樣,把左凌泉推開,慢條斯理坐起身,拉好花間鯉,然後扣上佈扣,開口道:
“你可知道,本尊今天為何過來?”
左凌泉躺在枕頭上沒法動,只能用餘光,瞧見一個完美的女子背影,坐在跟前穿衣裳,那氣場,感覺就和馬上要掏幾百兩銀子扔在枕頭邊上起身似的。
這些想法,左凌泉自然不好表露出來,他可以開口後,認真道:
“嗯……不太清楚,是不是我和靜煣那什麼,上官前輩能有所感知?”
事實確實如此,但上官老祖不能這麼說,若讓左凌泉知道她能感同身受,那這麼多次下來,很多事情就說不清了。
“本尊和湯靜煣神魂有聯絡,能感知到她的喜怒哀樂,她情緒太重,本尊就會受到影響,難以靜心凝神;如果在生死搏殺之時,她這麼來一下,本尊很有可能就身死道消了,你可明白?”
上官老祖說話間,把衣襟扣好,本想把扔在一邊的黑絲褲襪也穿起來,但剛抬腿,發現姿勢不雅,又扔在了一邊,直接真空起身,穿上了繡鞋。
左凌泉得知兩人能彼此感知情緒,就想過這一點,他開口道:
“若真是如此,此事確實得慎重對待……但靜煣沒有前輩的閱歷,讓她一直心如止水,不太好辦到……”
上官老祖渾身不對勁兒,在屋裡慢慢走動,掩飾身體的不適:
“這是你和她的事兒,如果她不能心如止水,本尊可以幫你心如止水,她自然就安分下來了。”
話語威脅意味十足。
左凌泉感覺某處一涼,還沒回應,就瞧見在屋裡走動的老祖,身體晃了兩下,左右好像不受控制,語氣也發生了變化:
“憑什麼呀?你自己要吃大鳳凰,弄成現在這模樣,我還沒找你麻煩,你還敢來威脅小左?是我們把你害成這樣的?”
“本尊降服九鳳殘魂,讓你免於被竊丹奪舍,為此神魂留下隱患,你覺得事不關己?”
“你降服就降服,吃了作甚?”
“本尊不煉化,難不成養著玩?還是還給竊丹?”
“你……那你也不能這樣啊,我和小左有錯嗎?我為什麼要陪著你一起守活寡?”
“事情已經出了,暫無解決之法,你若是覺得事不關己,那本尊也別無他法……”
千嬌百媚的女子,在屋裡自言自語,動作有點失衡。
好在兩個人語氣天差地別,左凌泉聽得出是誰在說話,他插話道:
“如果幹涉到了老祖心境,那我們確實不能坐視不理,但靜煣說得也有道理……要不,以後靜煣要做什麼事兒,先和上官前輩打個招呼,看看方不方便?當然,意外導致的驚嚇,避免不了……”
這個提議,算是個不錯的解決法子。
湯靜煣也不是蠻不講理的女人,只是想保證自己和情郎的權利罷了,聽見左凌泉這麼說,她附和道:
“這還差不多。以後我要做什麼,先和你打個招呼,你那邊方便,我再忙自己的,行了吧?”
上官老祖不怎麼想答應,但她總不能往後百年千年,都讓湯靜煣守身如玉,因此還是回應道: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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