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變得奇形怪狀,一道空間裂隙甚至蔓延的腹部,剎那間撕開了一條沒有血跡的整齊傷口。
左凌泉沒有給梵天鷹絲毫機會,一劍穿過空間裂痕的縫隙,灌入雪鷹龐大的體魄之內,之後全力爆發。
轟隆——
雪鷹體內發出一聲悶響,繼而背後的山崖被貫穿,劍氣從山嶺另一頭衝出,在大地之上肆虐,夾雜著紅色血霧。
“唳——”
梵天鷹雙眸猙獰,發出一聲啼鳴,直至此時,才驚覺忍辱負重幾千年的體魄,早已經落後於時代,跟不上此子的劍術造詣,也擋不住這把神劍的鋒銳。
連一個仙君之下的小輩都招架不住,更不用說挑戰仙君藤笙。
藤笙不殺它,可能是真的不忌憚它這一隻垂垂老矣的老鷹。
但作為昔日王者,藤笙打它都付出了代價,豈能被一個後起之秀,無傷誅殺!
梵天鷹腹部被一劍貫穿,重傷卻沒有失去戰力,但察覺形勢一邊倒後,沒有再做無謂之爭,而是張開遮天蔽日的羽翼,把左凌泉直接包裹在內。
“當心!”
梅近水瞧見此景臉色驟變,急聲開口,身形同時出現。
而梵天鷹瞧見梅近水在後面站著,本來金蟬脫殼的心思都直接打消,發出“呵呵——”兩聲近乎癲狂的笑聲,繼而身形猛然鼓脹。
左凌泉一劍得手,想要抽身飛退,便被遮天蔽日的羽翼包裹,繼而近在咫尺的龐大雪鷹,就在眼前炸裂。
轟隆——
群山之間,塵埃沖天而起!
天空的流雲被衝開,露出了剛剛升起的明月。
一名忘機境大妖積蓄千年的氣海,化為撕裂天地萬物的巨型炸彈,方圓數十里的山川,幾乎瞬間被夷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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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狩洲南部,玄江之上。
渡船在江面上平穩航行,仇大小姐站在甲板上,手裡拿著左凌泉送給她的‘首飾’輕輕摩挲,目光一直望著北方,眼底帶著一抹擔憂。
船樓裡,崔瑩瑩和用著靜煣身體的老祖,在茶榻兩側對坐;老祖在愣神兒,崔瑩瑩則不停唸叨著:
“你讓靜煣也誇我兩句,娘最喜歡我了……”
“誇了,誇你好生養。娘說光長得好生養有什麼用,幾年過去,也沒見肚子有點動靜。”
“啊?娘真這麼說呀?不是,你們不也沒動靜嘛,咋不說清婉呢?清婉那麼大,光喂左凌泉了……”
“娘還說,你這次回去沒動靜,就不用進門了。”
“啥?!……不可能,娘把水端的比左凌泉都平,怎麼可能說這種話,是不是你假傳聖旨瞎編的?”
“哼……”
“你說實話,別嚇唬人,再胡扯我摸你,讓你的本體當著孃的面發春……”
……
謝秋桃孤零零的,在屋裡不好去兩個老祖跟前湊熱鬧,糰子也不在身邊,有點無聊,就來到了甲板上,輕手輕腳走到仇大小姐跟前瞄了眼,然後伸手把仇大小姐手裡的‘白色小帽’搶了過來,看著上面的小鈴鐺,左右搖了兩下:
叮鈴鈴……
“仇師姐,這是什麼法器呀?”
?!
船樓裡的崔瑩瑩,臉蛋兒一紅;老祖沒被戴過奶鈴,倒是有點茫然。
仇大小姐走神之下,沒注意秋桃鬼鬼祟祟摸了過來,私密物件被搶臉色漲紅,迅速把鈴鐺搶回來,手兒放在腰後:
“沒什麼……首飾罷了。”
“首飾?”
謝秋桃可不瓜,絲襪鏤空花間鯉都見過,知道這東西很羞人,故意做出懵懂模樣詢問:
“首飾是戴在頭上的,這麼小的帽子,能戴哪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