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上,一隻圓形的團團,如同沒脖子的鴨子般,緩緩飄過海面。
嘩嘩——
冰山之上,雅緻庭院裡沒有太多聲息。
左凌泉來到大廳的屋簷下,瞧向天邊升起的一輪紅日,輕輕嘆了口氣。
在永夜之地待了數月不見天明,再次見到火紅的太陽,自然有親切感,但說實話,又不太想看到這東西。
有太陽,就說明來到了正常地界,太陰之力逐漸減弱,靈氣不再稀薄。
靈氣不再稀薄,玉堂自然就不依賴左凌泉煉氣,隨著實力逐步恢復,氣勢也越來越硬。
好在還能幫玉堂精進道行,若非如此,恐怕連欺師滅祖的藉口都找不到了……
左凌泉感知了下這片海域的靈氣濃度——十分稀薄,難以支撐功法運轉——就轉身來到了東廂門前,抬手敲了敲。
咚咚——
房間裡傳來嗓音清冷的回應:
“進來。”
吱呀——
左凌泉推開房門,略微掃了眼——身著龍鱗長裙的堂堂大人,在軟榻上腰背筆直盤坐,神色間帶著股拒人千里的威嚴。
瑩瑩姐則要隨和許多,趴在了琴臺上,面前放著個硃紅酒葫蘆,臉頰酡紅閉著雙眸,都呈現出一股貴妃醉酒的美態。
“前輩,你恢復得如何了?”
上官玉堂睜開眼簾,瞧見左凌泉正兒八經的口氣,就知道他想做什麼。
,!
“恢復的一般……從天色來看,接近九洲了,本尊先和靜煣打個招呼,問問情況。”
說完,上官玉堂神色就定住,來了個時間靜止。
左凌泉抱起瑩瑩姐,在床榻邊坐下,目光放在玉堂冷冰冰愣神的臉頰上,抓住機會就湊過去親了下。
啵——
不講武德偷襲,雖然沒被玉堂收拾,但並非沒有代價。
崔瑩瑩醉是醉了,但可沒醉死,裝睡無非是給左凌泉抱上軟榻的機會。
結果左凌泉放著懷裡的她不管,竟然探頭去親上官玉堂!
“嘶——瑩瑩姐……”
“你膽子挺大嘛!”
崔瑩瑩睜開眸子,擰著左凌泉的腰眼兒,雙眸氣惱:
“趁長輩不備佔便宜,你就不怕她知道了弄死你?”
左凌泉被擰得直抽涼氣,連忙湊向崔瑩瑩慍怒的臉頰:
“我錯了我錯了,我親瑩瑩姐。”
“別碰我!”
崔瑩瑩有些惱火,仰著頭躲來躲去,不讓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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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神魂深處。
兩個發光的人影,飄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女子懊惱的聲音,在天地間迴響:
“你還知道叫醒我?說好的一會兒就把我叫醒,都幾個月啦?這都快半年了……”
湯靜煣飄在上官玉堂面前,氣的是柳眉倒豎:“你知道這半年我怎麼過來的嗎?”
上官玉堂神色平淡:“你一覺睡過來的,眼睛一閉一睜,又沒感覺。”
“那我的青春呢?”湯靜煣氣勢洶洶:“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幾千歲的老妖精?我才二十多,莫名其妙半年時光沒了,你怎麼陪我?半年時間,我連小左面都沒見……”
上官玉堂讓靜煣休眠,她玩了人家相公半年,雖然屬於事急從權、迫不得已,但還是理虧。
所以靜煣兇了片刻後,上官玉堂眼神軟了些,柔聲道:
“好啦,你去見左凌泉,本尊去了解下九宗的情況。”
湯靜煣見左凌泉是應該的,自然不會把這當成賠禮道歉,但她不知道小左現在如何了,心裡思郎心切,也不多說,當即就想奪取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