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圓玉潤、模樣溫婉的靜煣,獨自走在前面,個頭比後面的大部隊矮一截,但氣場卻碾壓眾生,讓人一看就知道誰是頭兒。
這也再次說明,‘氣場、劍意’之類的東西,真和境界、相貌無關,仙帝重生為稚童,照樣是仙帝的氣場;村漢轉世為仙帝,境界再高也撐不起場面。
上官玉堂帶著隊伍出大殿,自然不是遊街接受萬人朝拜,而是巡視天帝城的仙家工坊。
異族開著渡船從港口冒頭,高境修士才發覺,雖然有望海尊主刻意隱瞞的成分,但這也沒法掩飾,正道在煉器工藝上已經出現了代差。
如果不研究出應對之策,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各大仙君都只能畫地為牢,蹲在近海的海底放哨了。
但境界、戰力、人口等差距好追,法門研發開創、自然規律探索等領域,卻不是加大投入就有用的。
帝詔尊主商詔,無疑是個天才,但只是常人能理解的天才,距離吳尊義、商寅這種足以‘封聖’的偉人,還是雲泥之別。
上官玉堂看著天帝城當前的法器研發進度,又回想起望潮灘上化身神明的吳尊義,兩相對比,只覺得這裡和原始部落的石器工坊沒啥區別,而她偏偏就是這裡的部落酋長,心裡的壓力可想而知。
上官玉堂站在偌大工坊的觀景臺上,眺望片刻後,回頭道:
“當年吳尊義參加九宗會盟,誰是主考?”
帝詔尊主商詔,冷汗都下來了,回應道:
“是丹器房的一名執事,自從神降臺顯世後,其就自行卸去職務,在宗內面壁,已有悔過之心,再懲戒未免……”
上官玉堂平淡道:“識人不明,是你天帝城造詣欠缺,怪不得弟子。往後再出現此類情況,你自行卸去尊主之職,可能沒有你,正道面臨的壓力還要小些。”
再強的對手,也沒有把天才往對面推的豬隊友危害大,這是九洲共識。
帝詔尊主自知此事難逃其咎,也沒抱怨,只是道:
“時至不迎、反受其咎。向這種天降偉人的機遇,商某此生應該遇不上第二次了。”
李澗楊是鑄劍師,算是煉器師的分支,對此道的瞭解遠比其他尊主劍皇深。
剛才得罪的方丈,李澗楊自然想表現一下,給方丈分憂,以免被扔去當掃地僧,他開口道:
“以後可能很難遇上,不過以前倒是有。天帝城的葉運算元,曾經有‘鬼才’之稱,就是太過偏執誤入了歧途;如今在雷池受罰三百餘年,想來已經悔過,不如……”
商詔眉頭一皺:“這……即便九宗不計前嫌,葉運算元恐怕也不會再為正道盡忠;而且修行中人性格之堅,豈是區區三百年雷罰既能改變,他出來,誰知道會不會又搞些禍及九洲的東西。”
陳朝禮對此也抱有否決態度。
三百年前把葉運算元打為邪魔外道關入雷池,商詔絕對沒錯,哪怕因此讓正道損失了一名千年不遇的鬼才。
因為葉運算元要搞的東西,就是藉助太陰神力的‘神降臺’。
按照現今的情況來看,葉運算元繼續研究,很可能就搞出了‘神降臺’,乃至‘五聖神宮’等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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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尊義行事尚有底線,哪怕在九宗胡搞,也是冤有頭債有主,只針對帝詔尊主一人,動機所求都很明確。
葉運算元則不然,為了私慾暗中和妖魔聯絡,已經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鬼知道他會怎麼達成目的、把力量給誰、會波及多大範圍。
陳朝禮想了想,看向上官玉堂:
“上官尊主,你覺得此舉可否合適?”
上官玉堂思索了下:“吳尊義尚有是非之分,葉運算元心中已經無道,放出來對正邪兩道來說,都是一場不可控的災禍。玉瑤洲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