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劍修,下面的妖怪會如何可想而知。
像是玄鄴這種只以術法變化外形的,都算是北狩洲妖族中的保守派,還有些許大妖,直接選擇了‘換血改源’的大神通,摧毀本體、重塑金身,徹底變成了人。
這種方式代價極大,不僅得請頂尖仙尊代為操刀,重鑄軀殼後,修為能剩下三成都算好的,還會失去妖族的天賦神通;但即便如此,大妖依舊趨之若鶩,以便擺脫‘禽獸’的低賤身份。
不過能請高人幫忙重鑄金身的大妖,肯定是頂層大妖,下面的妖族,能幻化為人形都已經算道法高深的‘豪門禽獸’了。
青牛的背上,坐在四個人,兩個帶著斗笠做劍客打扮,另外兩個則穿著錦衣和書生袍;後面的雪狼老虎,都是妖子妖孫,規規矩矩站著聆聽。
書生袍的男子,手上拿著把扇子,在大雪天裡搖搖晃晃,聽了片刻後,點頭道:
“左兄當真博學,白某以前還真未聽過這說法,受教了。”
左雲亭也拿著把扇子,但是沒煽,繼續道:
“這人族的講究可多得很,當年我在婆娑洲和雪兄、玄兄論道……”
黃色錦紋袍的壯漢,疑惑道:“左兄說的,可是雪狼王和蛇祖玄鄴?”
左雲亭拿起火堆裡聞著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看來金兄還有點見識。”
白姓書生,說起來和雪狼王同族,滿眼欽佩:
“往年去婆娑洲服兵役,白某還有幸見過雪狼王一次,實乃妖中豪傑,沒想到左兄竟然認識。”
“唉,點頭之交罷了,不足掛齒。”
壯漢看起來有點憨,仔細打量兩人幾眼後,好奇詢問:
“左兄這修為,當真深不可測,金某到現在也沒看出您是什麼妖。”
左雲亭作為‘人妖’,自然不敢暴露底細,高深莫測道:
“人族有句老話,叫‘英雄不問出身’,你們化為人形,卻總不把自己當人,非要以妖分群,那你們化為人形有何意義?”
白姓書生如醍醐灌頂,滿眼敬佩:“高見,聽君一席話,勝讀百年書。”
壯漢也深感慚愧,回頭教訓起子孫道:“看到沒有,瞧瞧這氣味……不對,氣度,和人一模一樣,要我看來,妖王也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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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當。”左雲亭喝了兩口酒後,詢問道:“兩位道友是準備去哪兒呀?”
“唉,去向陽山拜會下高人,求點破境的丹藥。”
“巧了,我也是去哪兒求丹藥,第一次去,白兄可瞭解門路?”
……
篝火旁邊,頭戴斗笠的老陸,拿著酒壺扮做左雲亭的護道妖,看著左雲亭和兩隻大妖談笑風生,表情未變,心裡已經是歎為觀止。
在婆娑洲失陷,妖族敗退後,老陸乘亂擠上了一艘渡船,上船時沒注意,等跑了一截,才發現船上到處都是飛禽走獸,僅有幾個人模人樣的,看起來也不怎麼像人。
好在人妖結盟,都是在前線作戰的‘戰友’,落敗撤退,妖族也不可能把他倆當軍糧,順道就給拉到了北狩洲妖族轄境,讓他倆自己等船歸隊。
老陸正道出生,對‘妖’這個字自然忌憚,想趕快離開。
左雲亭卻是不想敗壞‘左氏門風’,說來都來了,這些妖看起來都面善,咱橫穿過去不就行了。
老陸反正也沒把命當回事兒,莽就莽唄,然後就偷偷溜出了港口。
但妖族和人族劃分轄境不混居,可不光是劃地盤那麼簡單;很多妖物幼年都靈智不全,獸性壓不住,容易傷人,有些到了玉階才會開靈智。
彼此結盟,成年妖不遵紀守法受罰合情合理,小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