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
當代修士想要成為仙帝,唯一的方式就是大部分修士聯手,用命開道,硬把長生道打通;而想要阻止這件事,只需要一位仙君不答應就行了。
就比如上官玉堂,只要她不想長生道被打通,大可以在暗處貓著,其他仙君敢嘗試,就跑去搗亂,她不死,仙君再多都很難完成此壯舉。
這算是老祖宗的一步妙棋,給了所有仙君一票否決權,若是整個人族乃至妖族都萬眾一心,要開啟長生道的時候,那長生道估計確實該開啟了。
而會不會有人在生死存亡之際,故意搗亂想拉著九洲一起死,上古先賢完全不擔心。
首先開啟長生道,對仙君級別的強者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而斬斷長生道,是嫌自己命長,有百害而無一利。
堅持不開啟長生道的仙君,必然不會是損人不利己的智障,如今保守派全是德高望重的正道仙君,也證明了這一點。
其次就算有人失心瘋,或者某個人誤判,插手阻攔就是不開啟,其他仙君可以聯手把此人打死,做到所有人意見一致。
到時候就算所有人都錯了,也是整個九洲生靈代表的選擇,不是一人之錯禍害九洲,先輩仁至義盡,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目前幽螢異族的路線,就是把正道覆滅,然後達成所有人意見統一。
雖然這個決策,導致了正道和幽螢異族持續數千年的征戰,從未太平過一天。
但想讓九洲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三千世界中保持相對的太平,又想讓生靈在太平之中時刻保持充沛武德,不至於在溫柔鄉中失去血性,這已經是先輩最好的選擇了。
本來這個安排無懈可擊,怎麼選都是對的,哪怕最後異族贏得九洲,也是天意如此不可違也。
但世上要是憑空冒出一位仙帝,那這些東西可就全變了。
上官玉堂聽見謝溫的說法後,蹙眉道:
“瞭解九垓境修士的體魄,找到在這方天地維持境界的法門,前提是得有一名九垓境修士。異族難不成想另尋他路,在沒打通長生道前,憑空變出來一名仙帝?”
這個說法,讓左凌泉和仇大小姐微微一愣,有點難以理解。
修行道前期,還能靠前輩拉一把,都仙君了,上面已經沒人能幫忙,萬事全得靠自己,還有天花板擋著,怎麼在不打破天花板的情況下,憑空在屋頂上變出個人?
謝溫顯然也不清楚細節,搖頭道:
“異族具體想做什麼,我也不清楚,只能猜測奪取神只之力、研究蒼沙古河,和仙帝有關係。其他的還得你們自己去查。”
上官玉堂斟酌良久,覺得這個猜測太過不切實際,但世事無常,不查清楚又實在沒法放心,想想只能道:
“此地可有人知曉內情?”
“這裡都是被抓來的人和學徒,不可能有人知曉此等密事。而且這裡也不是異族最核心的地方,只是個提取神只之力的工坊。”
謝溫看向外面:“河道沿線還有四個和玄武湖類似的地方,往下游走就是朱雀峽,以前竊丹的殘魂曾被送來這裡,呆了一段時間就被取走了;玄武湖收集的神只之力,也會定期送走,送去了哪裡,我也不清楚。”
上官玉堂皺了皺眉頭,她從玄鄴口中榨取的資訊,最神秘的地方就是蒼沙古河,如果這還只是個工坊的話,那異族暗地的謀劃和位置,就很難查了。
仇大小姐聽了半天,似懂非懂也不敢冒然評價,聽到竊丹殘魂後,才開口詢問:
“異族偷襲荒山,劫走竊丹,速度奇快,而且對封印陣法極為了解,似是有內應。但我們到現在都沒找到內應,荒山尊主至今還被東洲懷疑,伯母可知曉當時的情況?”
仇大小姐的祖宗仇泊月,自從看守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