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又把杯子端起來,示意杯中酒:
“你看出什麼沒有?”
“嗯?”
左凌泉仔細打量一眼,不明所以,詢問道:
“這酒,莫非有來頭?”
“不是,你看我這酒碗,端得平不平?”
“額……四平八穩。”
“呵~”
桃花尊主搖了搖頭,把酒杯放在左凌泉手裡,做出自愧不如之色:
“我端得再平,也沒你平呀。瞧你這糊塗話說得,一套接一套,盡會扯大道理哄人開心,回頭一想等於什麼都沒說,我要是有你一半裝糊塗的本事,三元老的位子早就到手了,哪裡會混成現在這模樣。”
左凌泉端著酒杯,無奈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怎麼能叫裝糊塗……”
“行啦行啦,你裝沒裝糊塗,你心裡知道。本尊不管你心裡怎麼想,要是讓我發現你厚此薄彼,更偏向上官玉堂,你就違背了誓言,到時候你劍心崩了可別找我麻煩,那是你自作自受。”
左凌泉輕聲一嘆,端起酒杯敬了一下,算是自罰一杯道歉。
不過桃花尊主葫蘆裡的酒,絕不是俗物,甚至不是仙人釀這種常見的仙釀。
左凌泉一口下去,入口柔、一線喉,並無不適之感,但僅僅過了不到片刻,就發現一股燥熱從體內油然而生,眼前景物也開始出現殘影。
“呃……酒勁兒好大。”
“勁大就對了,酒就是要喝醉,喝不醉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去喝水。”
桃花尊主沒有壓制酒意,臉上出現了一抹潮紅,靠著太師椅,左腿架在右腿上,擺出慵懶而優雅的姿勢,感嘆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要我看啦,上官玉堂這輩子活得真累,總是想著千年萬年後的蒼生萬劫,卻不關注眼前的花前月下,恐怕從來都沒有正兒八經醉過一次……”
左凌泉一杯酒下肚,腦子已經暈乎乎,想了想道:
“總得有人站在前面,沒有老祖站在山巔當擎天白玉柱,哪有我們坐在天之下逍遙無憂的機會。老祖確實累,嗯……那個站在山巔,腳踩大地扛起天空的人,應該是我才對……頂天立地是男人的事情,女人湊什麼熱鬧……”
這話顯然有點飄了。
桃花尊主偏過頭來,展顏一笑,笑得百媚頓生:
“這話你該對著上官玉堂說,她肯定特別感動。”
左凌泉搖了搖頭。
“怎麼了?”
“怕老祖削我。”
“呵呵,你小子挺有自知之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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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杯對飲,把酒言歡,只是兩杯酒,卻喝了近半個時辰。
左凌泉感覺心神快要失守,怕自己做出酒後亂性的傻事,就和桃花尊主告辭,提劍出了院門。
,!
冬日夜風吹拂面頰,讓人從裡到外都清醒了不少。
但桃花尊主的酒後勁兒太大,左凌泉哪怕運功驅散酒意,依舊感覺飄飄然,走路都左搖右晃。
沿著西宅的遊廊,來到左家大宅的中部,依舊還能看到不少守夜的親眷在宅子裡走動。
左凌泉穿過垂花門,進入後宅,本想繼續看幾個媳婦桌上交鋒,但來到廂房門口,卻見靈燁、靜煣、清婉坐在三方,依舊在全神貫注博弈,姜怡的位置,卻換成了桃桃。
左凌泉稍顯疑惑,在周圍找了一圈兒,才在後宅的花園裡,發現了姜怡的蹤跡。
月色之下,姜怡穿著火紅的冬裙,站在一棵四季常青的景觀樹旁,手裡拿著翠竹吊墜輕輕摩挲。
姜怡身段兒極好,胸脯雖然比不過天賦異稟的小姨,但幾年下來徹底長開了,從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