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姑娘面前不敢說話的模樣,沒有為難她,給她專門安排了小院一個人住。
湯靜煣就不用說了,作為馬上進門的新媳婦,待遇超高,住在環境最好的院子裡,還給安排了兩個小丫鬟在外面等候吩咐。
湯靜煣從昨天回來後就沒出過門,一直在屋裡裝乖巧姑娘,可能是怕養寵物壞了公婆心裡的影像,連咋咋呼呼的糰子都不認了。
左凌泉來到西宅,本想去靜煣那裡看看,但走一間院子門口,卻頓住了腳步。
院子裡面,身著襖裙的圓臉姑娘站在屋簷下,捂著耳朵滿臉緊張,手腕上還多了個暗紅色的玉鐲子。
白花花的糰子,則叼著一根不知從哪兒找來得香,爪爪一前一後,張開小翅膀,小心翼翼探頭往地上的大爆竹上湊;湊到跟前,連忙縮回去,發現沒點著,又湊到跟前,連忙縮回去,模樣十分滑稽。
??
左凌泉都被糰子的滑稽模樣弄愣了,走進了院子裡,詢問:
“你們在作甚?”
謝秋桃連忙站好,雙手放在背後,尷尬笑了些:
“嗯……糰子想玩炮仗,我小時候太野被炸過手,不敢點,所以……”
“嘰?”
還在點炮仗的糰子,回頭“嘰~”了一聲,香掉在了地上,小眼神兒錯愕,意思大概是——明明是你想玩,鳥鳥才沒這麼幼稚!
“是嘛,這有什麼好怕的。”
左凌泉撿燃的香,半蹲在地上,往炮仗上湊;糰子則連忙躲在了身後,還學著人的模樣用翅膀捂耳朵,基本把圓圓的腦袋都捂住了。
不得不說,點炮仗確實有點心理壓力,特別是這個炮仗和平常的不一樣,約莫胳膊粗細,看著都嚇人。
左凌泉哪怕能徒手開山碎石,明知炮仗傷不到他分毫,小時候留下的印象,還是讓他生出了幾分謹慎,嘗試著湊了下,又停下動作,偏頭道:
“這哪兒來的炮仗?這麼大!”
謝秋桃嘻嘻笑了下:“我自己弄的,又粗又大才夠勁兒,小了沒意思。”
那你自己點啊!
左凌泉不清楚炮仗的威力,怕把院子炸平,還抬手弄了個冰牆當掩體,圍住炮仗後才著手點燃,結果……
呲呲……
噗~~~
一串火星冒出,聲音如同放了個屁。
左凌泉緊張等待半天后,微微攤開手,一陣無語。
糰子滿眼茫然,望向謝秋桃:
“嘰?”
謝秋桃臉色漲紅,還沒說話,就聽見院門外傳來調侃的言語:
“秋桃,你這還好沒學煉器,這手藝,都趕上玉堂當年了,讓人歎為觀止。”
左凌泉轉眼看去,豪門大姨子打扮得桃花尊主,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雙眸彎彎笑意盈盈。
謝秋桃臊得不行,嘀咕道:“怎麼沒炸呢?不應該呀……”說著跑去把炮仗筒撿起來,一頭鑽回了屋裡。
左凌泉搖頭一笑,來到門口,抬手一禮:
“前輩。”
,!
桃花尊主接住飛過來討要早餐的糰子,轉身沿著過道行走:
“叫瑩瑩姐,亂喊讓人聽見了,你怎麼解釋?”
左凌泉見此,自然不會再客氣,跟著行走,改口道:
“瑩瑩姐怎麼來了?我昨天猛然瞧見了,還愣了半晌……”
桃花尊主抱著糰子,猶如閒庭信步的貴婦,表情稍顯不滿:
“我還想問你呢。你請上官玉堂,卻不請我,是忘了以前答應的事兒?說好的和她什麼關係,就和我是什麼關係,你要是沒記在心上,我可要找你算賬了。”
左凌泉自然記在心上,他無奈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