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來籠絡修行道的好苗子。
散修都說落劍山喜歡搞事情,弄些花裡胡哨的噱頭,事實確實如此,但落劍山別無他法,若不長期維持宗門的知名度,變成天下劍修心中的野雞宗門,就更沒好苗子願意拜師了。
而逢人就提祖宗的光輝歲月,也是這個道理,落劍山不強行以頂流仙家自居,還能指望其他宗門吹落劍山?那不預設自己淪為二流了嘛。
不過近兩年,落劍山的名望又回升了不少。
月色之下,暑苣峰外人山人海。
無數修士圍聚在劍門之外,看著兩個劍俠,在規模龐大的圓臺上搏殺。
圓臺後的盤龍壁下,放著一排太師椅,各宗名望在其中就座,居中的是掌門薛遠俠,旁邊還有幾位宗內長老,丹器長老韓松也在其中。
一宗掌門向來都不以戰力見長,操心的都是宗門柴米油鹽、仙家人情世故。
瞧見宗門內萬人敬仰的場景,薛遠俠眼底難掩唏噓,心中這麼多年的鬱結,都稍微舒展了幾分。
臺上的兩個劍俠,一個是東洲過來的年輕劍俠,天賦尚可,今天這場或許能險勝,但遇上老祖的嫡傳弟子宋千機,沒有半分勝算。
想到小師弟宋千機,薛遠俠心裡便又生出幾分感嘆,或者說感激。
這個小師弟雖然輕狂自傲,但天賦著實驚人,兩年前的一句‘東洲劍修皆旁門左道’,更是給落劍山長了大臉。
這句話東洲修士聽著肯定怒火中燒,但華鈞洲的人聽著爽啊,至少絕劍崖不敢說這話。
自從這句話出去,東洲登門問劍叫板的人就沒停過,薛遠俠連嫁閨女的事情都不用考慮了,每天坐在這裡點撥晚輩,名望就蹭蹭蹭往上漲。
兩年多下來,弟子有勝有負,但小師弟宋千機一場沒輸。
這戰績擺出去,就是最好的招生文書,光是去年登門拜山頭的年輕一輩兒,就比往日十年加起來還多。
新鮮血液不缺了,宗門復興只是早晚的事情,老祖近兩年都不唉聲嘆氣了,笑眯眯在後山喝茶下棋;這心一靜下來,指不定老祖就能往前踏出一兩步,把落劍山拉回巔峰……
薛遠俠眉眼彎彎,正暗暗幻想大好前景之際,坐在身後的丹器長老韓松,卻眉頭一皺,從腰間取出了天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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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遠俠略微皺眉,想提醒師弟眾目睽睽之下,注意仙尊風範,用心念交流,別把天遁牌拿手上;尚未動作,就聽到天遁牌裡傳來歇斯底里的呼喊:
“大伯,有人要殺我!快來救我!快快……”
聲音迅速隱去,但旁邊幾位落劍山長老,都聽到了,臉色皆是一沉。
天遁牌那頭的人,薛遠俠自然認識,是丹器長老韓松的侄子韓褚鵬;天賦中庸,性格散漫,託著韓松的福,才有了點修為。
雖然韓褚鵬沒啥用,但韓松位居五大長老,可是宗門核心;子侄被人追殺,往大了說就是扇落劍山的臉。
薛遠俠轉過頭來,沉聲詢問:
“韓松,怎麼回事?”
韓松的略微聽完侄子敘述,臉色冷了下來:
“家侄在雷霆崖遊玩,遇上了個不知名小輩……”
韓松並未聽侄子片面之詞,因為他知道侄子什麼德行,向沈萬寧等人確認了一次後,才把多寶潭的起因、經過、結果說了一遍。
落劍山幾位長老,聽聞有人狂到這一步,眼底都有怒意。
“楚毅沒露面,此子背後之人恐怕不簡單,處置稍有不慎,就毀了宗門聲譽……”
薛遠俠斟酌少許,吩咐道:“韓松,你去雷霆崖看看,若是此子已經離去,便是虛張聲勢,務必追回,懸首示眾;你侄子挑事在先,當眾殺自己護衛,此等醜事要和宗門撇清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