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人丁興旺,算上其他幾房,左凌泉光兄弟就十幾個,姐姐妹妹同樣不少,年關將近,除了三叔沒法回來,其他都在家裡。
家裡忽然來了一大堆姑娘,左家大宅可謂直接炸了鍋,七大姑八大姨都跑到了住宅湊熱鬧;左夫人怕把剛到家的兒媳婦嚇到,最後直接把人全轟走,才消停下來。
新媳婦回門,肯定要拜見公婆。
姜怡、靈燁、清婉已經上了車,等接風宴結束後,就開始給公婆敬茶;姜怡靈燁還好,彼此心知肚明,自然大大方方,清婉則比較尷尬,跟在後面敬茶,吞吞吐吐說了半天,才解釋清楚自己為什麼跟著表妹一起嫁了人。
靜煣還沒上車,從關係上來說屬於情侶階段,自然不好意思湊熱鬧喊爹孃,老實巴交地回了客房,把事情交給了左凌泉安排。
左凌泉吃完飯後,就開始和老爹商量起辦婚事的事情。
左夫人接了三個兒媳婦敬的茶,心裡歡喜自不用說,把三人送回後宅住下後,也不忘來到客廳,招待登門的親朋好友。
夜色已經深了,但左府的熱鬧遠未結束。
左夫人帶著丫鬟,來到客廳之中,抬眼就看到玉堂和瑩瑩兩位姑娘,坐在茶案兩側喝茶,隨口閒談;身著襖裙的圓臉小姑娘,則規規矩矩坐在對面,懷裡抱著只白羽雞,眼神都不敢亂動。
兩位姑娘氣場太強,左夫人一眼看去,腳步都下意識頓了下,感覺和她當年進門拜見婆婆似的。
這古怪感覺,讓左夫人暗暗搖頭,壓下莫名的緊張後,走進客廳,招呼道:
“玉堂、瑩瑩、秋桃,家裡事兒太多,倒是把你們給冷落了,實在慚愧。”
在兩位山巔老祖面前,謝秋桃哪裡敢喧賓奪主,保持著甜甜的笑臉不吱聲,糰子則在裝傻乎乎的小母雞。
上官老祖放下茶杯,起身道:“左伯母客氣了,我們剛吃完飯,在這裡歇歇罷了,不用把我們當外人。”
桃花尊主性格使然,比上官玉堂親和得多,走到跟前扶著左夫人,笑眯眯道:
“是啊。左伯母該去看望幾個兒媳婦才是,我們那需要您陪著。”
左夫人臉上笑意盈盈,不動神色留意了下桃花尊主飽滿豐潤的身段兒。
雖然很小心,但這動作放在兩位尊主眼裡,根本沒法遮掩,甚至能明白左夫人此舉的意思——這臀兒,生娃肯定順風順水;這胸脯,娃兒絕對餓不著……
謝秋桃眼力不差,也發覺了,表情十分古怪,低頭揉著糰子,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上官老祖自然也當做沒看見,而桃花尊主不知在想什麼,眼神稍顯不自然。
左夫人在主位坐下後,就沒有再盯著三個姑娘的身段兒打量,開始拉家常:
“凌泉把你們請過來,也不知道禮數,實在是怠慢了。不過也不是凌泉有意如此,這娃兒,自幼就不太在乎客套規矩,對誰都隨和,哪怕是府上的丫鬟,也都當姐姐妹妹看,能玩到一塊兒去……”
左夫人在兒媳婦面前,說的都是‘娃兒不行、媳婦要多管管的話’,目的是為了給兒媳婦面子;當著還沒進門的姑娘,自然是得想著辦法誇。
此時左夫人和三個姑娘交流,和上次哄靈燁一樣,說著說著就聊起了左凌泉小時候的光輝履歷,比如:
“……自從放棄燒沙子後,凌泉整個人都變了,發憤圖強習武;你們肯定不曉得凌泉有多刻苦,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只要醒著就在折騰自己;我這當孃的看著心疼,當時還問他習武做什麼,你們猜他怎麼說?”
謝秋桃被左凌泉釀酒燒沙子的事兒逗得不行,想笑又不敢,憋得很難受,此時回應道:
“為了娶仙子當媳婦?”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