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管教徒弟的嚴厲師長,澄澈雙眸中不見半點異色。
但從位置來看,剛才肯定瞧見左凌泉厚著臉皮捏靈燁臀兒了。
上官靈燁臉上火辣辣的,但有過上次騎在身上被師父‘觀戰’的經歷,這點羞恥反倒扛得住,她微微躬身:
“師尊。我……我方才在和左凌泉說陪他回家的事兒,他娘人很好,想趁著過年回去看看……”
上官老祖自然不會過問兩人親親摸摸的事兒,面對靈燁的彙報,她轉眼望向畫卷上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
“年前無事,自然要歸鄉。修行道百年不過彈指,不是山巔修士薄情寡義不思鄉,是大部分人開始思鄉的時候,已經無家可歸了,你們要珍惜現在的時光。”
上官老祖看的是蠻橫之地,她出生的地方。
上官靈燁可能是感覺到師尊提到家鄉時的那份孤寂,抬眼瞄了下,也不知怎麼想的,柔聲道:
“嗯……師尊是我師長,如今我心有所屬,師尊要是年前無事,要不也去走走親戚?”
走親戚?
上官老祖沉默了下。
這個提議有點兒戲,上官靈燁見師尊沒回應,便想開口繞過這個話題,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師尊給了很含糊地回答:
“過年再說吧。”
“哦……好。”
上官老祖目光從靈燁身上移開,看向了站在旁邊的左凌泉:
“左凌泉,你過來。”
左凌泉感覺老祖眼神很嚴肅,走到了跟前,詢問道:
“前輩,怎麼了?”
上官老祖微眯著眼,手腕輕翻,取出了一把金色長鐧,放在手邊的茶案上,詢問道:
“這兵器叫什麼名字?”
左凌泉對鐵簇府標誌性的兵器‘打神鐧’,實在太熟悉,回應道:
“打神……門?!”
上官靈燁神色一凝,才反應過來老祖,為什麼給兵器取這麼囂張一個名字。
“神門被北狩洲修士發揚光大,依仗玄武之屬血脈,防護力無人能出其右,自譽體魄堪比神明,本尊才把手中兵刃取名為‘打神鐧’,打的就是神明。”
上官老祖看向左凌泉:“本尊自創的武技,從破軍、衝城,到斬罡、震甲,乃至最後的‘斬龍’,針對的就是修行道皮糙肉厚的鐵皮王八,破不了防,震都能震碎其五臟六腑,你一樣都沒放在心裡?”
左凌泉略一回想,覺得打神門的時候,用鐵簇府的絕學,確實處處針對,和老子打兒子差不多。
不過左凌泉手上只有一把仙劍,方才那種情況如果換了鐵鐧,用尋常武技,恐怕連對方皮都打不破,對陣策略上並沒有問題。
“我並非不把老祖傳授的不放在心上,只是剛才那種情況……”
“本尊沒說你劍不行,相反,自信自傲,不懼強敵、不放過任何一絲機會的心氣,世間罕見;但你也不能因此,只尊崇手中劍,看低其他武技絕學。”
上官老祖示意桌上的金鐧:“砍樹就要用斧子柴刀,你非要用鑿子,哪怕鑿子再鋒利,也是事倍功半。兵器也是此理,每一樣兵器存在,必然有其長處和短處,身為武修,可以專精一樣,但其他東西都要會一點,以備不時之需,你明白嗎?”
左凌泉微微點頭:
“受教。”
上官老祖說教完後,眼神才緩和下來,頷首道;
“這次的事兒你們辦得很好,希望有一天你們能真的獨當一面,不再讓背後之人操心掛念。”
上官靈燁知道老祖的脾氣,怕弟子心生驕傲,很少開口夸人,要誇也是和今天這樣,先敲打一下再誇一句,能開口誇獎就說明心裡很滿意。
上官靈燁自幼都期盼得到師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