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裙子不搭,應該做成白色。”
吳清婉的審美水平可不低,豈會犯這種小錯誤,解開佈扣,露出紅色胖頭魚:
“這樣不就搭了。”
“……”
左凌泉得妻如此,還能說什麼?
他眼角含笑,雙手撐著毯子,身體後仰,看著面前的大狐狸:
“還是婉婉考慮周全,嗯……你扭一下我看看。”
吳清婉眨了眨水潤雙眸:
“扭什麼?”
左凌泉眼神示意垂在腰後的尾巴。
吳清婉頓時意會,有點不大樂意。
不過看在左凌泉今天揚名的份兒上,吳清婉就當是慶祝了,想想還是依言晃了下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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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荒的十月尚未到冬季,目之所及皆是枯黃的野草和老樹,零零散散的車隊、馬隊在千里戈壁上緩慢前行。
南荒因為荒山而得名,大戈壁位於荒山和大燕王朝之間,其內小國、部落無數,大半窮苦荒涼,也就商道附近有幾處繁華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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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時分,天邊吹來的北風已經有了寒意,趙無邪披著蓑衣做江湖客打扮,站在小鎮一家酒肆外,聽著裡面的說書郎,講述著剛發生不久的稀奇事:
“……據傳我們南荒的劍俠‘劍無意’,只用了一劍,就把雲水劍潭的少主斬於馬下……”
小鎮距離荒山之外的攀雲城只有幾百裡,來往的散修不少,訊息也不知是從何處傳來。
趙無邪手裡提著酒罈,聽見這些不知真假的事蹟,他臉上有意外,卻又覺得在預料之中。
“走啦。”
趙無邪的前方,是個身著道袍的老頭,留著山羊鬍子,頭髮毛糙,道袍舊得發黃,背後還揹著把劍,扮相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但偏偏又很融入這鳥不拉屎的南荒不毛之地。
趙無邪聽見呼喊,提著酒罈快步跟在了老道士身後,笑道:
“師父,那個‘劍無意’,應該就是我上次說的那個人,劍法確實不錯,不過我沒想到他能打趴下雲水劍潭的少主。”
老道士從趙無邪手裡接過酒罈,拍開泥封灌了一口,然後裝進了腰間的黃葫蘆裡,不屑道:
“世上厲害的劍仙,無不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上去的;九宗少主又如何?靠著長輩庇護在羽翼下長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經歷過絕境,天賦再好又能迸發出多大潛力?不足為懼。”
趙無邪對於這目空一切的話語,早已經習慣,聳聳肩道:
“師父,咱們為什麼不往臨淵城走?早知道我也去九宗會盟看看。”
“過去丟人?”
這話趙無邪就不愛聽了,攤開手道:“我和‘劍無意’並肩滅掉青雲城,實力不相上下,那小子能打出這麼大名聲,我自然也可以,我可是你徒弟。”
“就因為你是我徒弟,我才讓你別去丟人,半點真本事沒學會,就想著出名;你覺得名氣大是好事?真正的劍客,應該是別人在死之前,才知道世上有你這麼個人。”
趙無邪把剩了小半的酒罈拿回來灌了口,不滿道:
“師父,我從小就聽你大道理講得一套一套,真本事卻沒見你教過兩手,我到現在用的還是家傳的劍法,是我不想學真本事嗎?我感覺是師父你沒有。”
老道士負手在荒原上行走,目光掃視無邊戈壁:
“都告訴你了,世間人仙妖魔再厲害,一劍斬碎魂魄也必死無疑,這不是真本事?”
“這算什麼真本事?我還知道,不管多厲害的人,一劍砍掉腦袋也必死無疑,這道理是個人都知道,有啥用?”
“你要是能保證每一劍都能把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