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本來也想單獨弄上隔音法陣,但隔音法陣有個缺點——除開風雨之聲,其他雜音都會隔絕,屋內外的人要交流,必須跑到跟前開啟門才行,因此只用在客棧、渡船這種陌生人混居的地方,家裡已經有了高品階的大法陣,王朝供奉不建議用這個,吳清婉斟酌了下,覺得捂著嘴被修也不礙事,便也放棄了這個想法。
裝修宅院的事情,交給冷竹和工匠便足夠,左凌泉自然不用待在身邊搭手,兩天來都是和幾個姑娘一起熟悉周邊環境。
本來想尋找個演武場之類的地方。但臨淵城內紀法森嚴,不允許修士在城中動武,以免驚擾百姓、毀壞公共設施,敢在天上御劍都會招來緝妖司的巡捕,想演練破壞力比較大的招式,只能跑去城外找個沒人的地兒。
幾人找了半天,最終還是隻能在自家院子裡演練武技,好在換了住處後,院子夠大,勉強也能施展得開。
六月末的黃昏時分,落日餘暉從天邊灑下,落在剛收拾好的宅院裡。
左凌泉和柳春峰站在鄰居家的房頂上,看向下房三進的大宅子——宅院裡白牆青瓦、綠樹成蔭,環境極好,但從外面看向院子內部,站在其中的幾個姑娘,乃至花草樹木,輪廓都比較模糊,就和近視眼看東西一樣,根本看不清具體細節,說話聲也只是模糊雜言。
左凌泉從各種角度嘗試了下,都是如此,微微點頭道:
“這金龜陣確實厲害,柳前輩也看不清楚?”
柳春峰在身側負手而立,輕笑了下:
“金龜陣扭曲了院內的光線,單純用眼睛看,八尊主來了看的東西也和我們一樣。”
“這麼霸道?”
“其實也不霸道,真要想探查情況,有大把術法可以穿過屏障,也最多擋些低境修士。此陣的厲害的地方,在於‘警示’;世間術法再玄妙,也有跡可循,不可能憑空獲取院內的視野,所以只要有人用術法窺探,法鈴就會被觸動,不會出現例外;玉階境的仙家巨擘,可以透過神魂之術繞開法陣,沒法防,但玉階境的仙尊真想竊聽我等的訊息,一個搜魂術就完事了,那需要隔牆偷聽。”
左凌泉琢磨了下,覺得很有道理,點頭道:
“那就好,不然老擔心被高人盯著一舉一動,挺不自在……”
彼此閒聊兩句後,柳春峰躍下了房舍。
左凌泉又在宅子周邊打量了片刻,才從正門進入,來到了主院。
為了修煉方便,正院中心被清空,留出了一個大空地,從左到右約莫十丈,兩側還擺上了兵器架、木頭人等物件。
木頭人穿著左凌泉的舊袍子,連體型都相差不大,不用想都知道是姜怡的傑作。
瞧見左凌泉進來,正在毆打木頭人的姜怡停下手,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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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在外面看得清嗎?”
“很安全,在院子裡非禮公主,外面的護衛都聽不到。”
??
姜怡笑容一凝,本想兇左凌泉幾句,可發現兩個女子在附近,又不想和左凌泉打情罵俏被笑話,於是轉頭道:
“小姨,你看他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你就不管管他?”
吳清婉在東廂房裡擺放隨身物價,對此溫婉一笑:
“一家人開玩笑罷了,凌泉又不會真非禮你。”
湯靜煣向來很勤快,用雞毛撣子掃著窗臺,搖頭打趣道:
“小左是駙馬,可不能用非禮形容,那叫‘親熱’。”
“也是。”
……
姜怡見兩人都向著左凌泉說話,不樂意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瞪了偷笑的左凌泉一樣,繼續拿木頭人洩憤。
幾天以來,姜怡和吳清婉都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