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筆賬,該怎麼算?”
話語飽含殺意,讓人毛骨悚然。
胡逸摸不清對方境界有多高,但赤發老仙都被斬了首級,再低也比他高;他察覺不妙,連忙抬手:
“仙長,我是外人,只是與仙長一樣過來赴會,無論何事,都與在下無關;白天是晚輩得罪,還望仙長冤有頭債有主,不要傷及無辜。”
說完抬起手來,往演武場後方退去。
其他過來白吃白喝的散修,瞧見這場面自不用說,連聲都不敢出,齊刷刷往演武場外散去。
張家族人瞧見老祖和家主暴斃,雖然心裡有悲憤,但悲憤哪有命重要,只是如臨大敵僵立在原地。
兩位家主臉都白了。
林家家主瞧見是來尋仇的,連忙拱手一禮:
“仙長,我等不是張家人,只是都在青雲城紮根……”
塔頂上的黑衣劍客,眼神冷冽:
“我赴的是青雲城的會,你覺得一句‘不是張家人’,就能撇清關係?”
“……”
兩位家主同時語塞,瞥了眼死不瞑目的赤發老仙,連拔劍的膽子都生不起,只能拱手賠禮道:
“張家是青雲城龍頭,私下所為,赤發老仙和張寅烽從不告知外人,我等確實難以察覺,有錯也罪不至死;還望仙長大人大諒,能法外開恩,我等願賠償仙長,只要仙長開口……”
,!
黑衣劍客淡淡哼了一聲:
“如何賠償?”
兩位家主見此如蒙大赦,有的談就好。林家家主趕忙上前:
“青雲城只會鑄劍,能拿出手的,也只有那三把寶劍,仙長已經取了一把,另外兩把,就當是我青雲城賠罪之禮,仙長覺得如何?”
黑衣劍客沒有言語,沉默片刻後,才鬆開了劍柄。
林家家主如蒙大赦,連忙給後方之人使眼色。
三個家族長者,哪裡敢多言半句,上前把手按在了劍閣大門之上。
七層高塔,窗戶和大門緩緩開啟。
放在六層的兩把寶劍重新現世,在滿場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微微顫動了一下,繼而懸浮起來,飛出視窗,落入了黑衣劍客的手中。
兩位家主瞧見‘隔空御物’的神通,眼中更是敬畏,連忙又拱了拱手。
黑衣劍客接住兩把寶劍,低頭看向滿場諸人:
“日後,青雲城若再有半點違背俠義之處,我保證,青雲城上下寸草不留,不光張家,還有你王家、林家。”
兩家家主連忙拱手:“仙長教誨,晚輩等必然銘記在心。”
黑衣劍客不再言語,緩緩隱入飛簷。
很快,一道紅色流光從塔頂飛出,朝遠方激射而去,眨眼已經隱入雲海。
“呼——”
滿場眾人,瞧見仙人御劍而去,皆是鬆了口氣,不少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兩名家主轉眼看向赤發老仙的頭顱,心有餘悸,久久不敢言語……
----
明月當空,雲海間勁風獵獵。
供奉仙師柳春峰,踩在赤紅飛劍之上,衣袍隨風而動,穿過無邊雲海。
頭戴斗笠的左凌泉,懷裡抱著三把劍,站在細長劍刃上,扶著柳春峰的肩膀,看著下方的江河山野。
柳春峰半步幽篁的散修,戰力不能說低,但沒有五行本命,也說不得高。
方才去青雲城裝了個大的,柳春峰同樣心有餘悸,走遠了才開口道:
“你小子真是不要命,在場靈谷中後期的有七八個,又身在主場,真打起來我都擋不住,你放狠話也罷,還敢要人家撐門面的寶劍。”
“光殺人,治標不治本,拿劍是其次,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