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已經不存在了。”
“十七,其實夜幽對我們來說,已經不再是一個組織,甚至不能說是一種身份,它已經成為了我們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歷,怎麼可能不存在呢。”
夜十七不禁多看了夜五一眼,這話說的,倒是有了些韻味。
“這麼說,我們這一輩子也擺脫不了?”
夜五抿了抿嘴唇,緩緩搖頭:“不可能嘍。而且我現在倒是覺得,那段過往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好歹也算是有個家,心裡有個盼頭,有個念想不是,總好過現在人人喊打,浪跡天涯。”
夜五的話,夜十七心底裡也有幾分同感。
“也罷,那就認了。”夜十七將酒壺對著夜五比劃了一下,二人仰首共飲。
二人沉默片刻。
“十七,往事不堪回首,這路還得往前走,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打算,我還沒想好。”
夜五往前湊了湊:“要我說,留下來也挺好,現在你可是有大靠山了,而且在這永盛帝國三十六部族的地盤上,蒼寒武道拿咱們也沒辦法,什麼夜幽,什麼小武侯,一切都可以不作數,咱們重新開始,以咱們兄弟的實力,出頭豈會是難事?”
夜十七目光盯著手中的酒壺,他將酒壺不停的搖晃,而後掃了夜五一眼:“就說你變了,學會試探我了,這真是你的想法?”
聞言,夜五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後一拍大腿:“嗨……我就是,就是覺得……怎麼說呢。”
“我就是覺得窩囊,不甘心,十七,憑什麼啊?咱們做錯了什麼,是,我們殺人,我們罪大惡極,可從一開始我們就只是為了活著。”
“活著,他孃的,有罪嗎?憑什麼每個人都算計我們,都恨不得要讓我們死?憑什麼?”
“她寒星該不該死,天一門哪一個不該死?韓天鐸該不該死,為什麼他們都還可以好好的活著,我們卻不得不背井離鄉,反正我就是不服,不讓老子好過,老子死也得拉上他們墊背。”
夜五越說越激動,顯然這些話才是他心底裡的真情流露。
“行了,路得一步步的走,有些事急不得。”說話間,夜五感受到夜十七身上似有殺氣湧動,顯然夜五這番話,同樣存在於夜十七的心底裡。
“十七,冷靜,可是你問我的,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你這才剛剛好轉……萬不可再隨意動殺唸了,你可別嚇五哥。”
:()驚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