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星期日的上午,九點鐘的陽光擠進了門簾,投在了少女的身上。
鍾琪已經逐漸習慣了早起——對比之前一直宅在家裡十一點鐘才起床而言,八九點起床確實算是早起了。
當然,這並不是她主觀意願上想起早,畢竟今天是週末,睡一個大大的懶覺才是正解,但是因為這幾週上課的原因,她的生物鐘已經發生了改變。
鍾琪雖然想再倒頭睡一會兒,但是清醒著躺在床上幾分鐘之後,還是無法強制入睡,只好無奈地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睡眼惺忪地看著身前褶皺的被子。
少女的白色睡衣像是被風吹皺的樹冠一樣軟趴趴地浮在她潔白軟嫩的軀體上,肩帶有氣無力地耷拉在她的臂彎。她撥開了零散在額前的髮絲,有些惆悵地仰頭盯著天花板,心裡在想著什麼東西。
今天是那傢伙的面試日啊
現在大概已經到了喬芸學姐的家裡了吧
真不公平分明是想借著這個機會靠近他吧
明明嘴上說的那麼不在乎真希望桓溪可以落選,到時候如果能看到學姐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
如果那傢伙真落選的話不如我就聘請他來當我的足球教練吧雖然我不會踢就是了
不對,就是因為不會踢所以才要聘請一個教練來教教我嘛!
鍾琪像是想到一個絕妙的點子一樣忽然雙瞳閃光,她白皙的雙臂忽然掄出個半圓興奮地砸在軟綿綿的被子上。
就這麼定了!如果桓溪面試沒有過關的話我就把他聘請過來當我的私人足球教練了!
週六教我遊戲,週日再教我踢足球,這樣週末都能見到那傢伙
想著想著,少女的臉上浮起了兩圈紅暈,她已經開始幻想未來的生活了。
她開始祈禱桓溪發揮失常。
“啊嚏——”在秋風掃落葉的用足球射倒二十米開外的五個礦泉水瓶後,桓溪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嗯今天早上的溫度還挺冷的,早知道出來的時候多穿點衣服過來了,現在運動又出了一點汗,真是準備不周啊桓溪一邊用手背抹了抹人中一邊遺憾著自己有點大意。
“”
一旁虎視眈眈的光頭教練車滿則沉默不語,草地上的冷風吹得他荒蕪一片的頭顱涼颼颼的,此刻他的內心更是在桓溪不疾不徐地精準射術下不斷冷卻。
本來以為一上來就能看到桓溪出洋相,結果他乾脆利落地就連續射中了五個水瓶。
遠遠觀戰的喬校長逐漸彎下了腰,他的手掌緊緊地交疊在一起,彷彿要捏碎什麼東西似的虎口處摩擦得通紅。
不會吧,搞什麼飛機啊不會又給這小子裝起來了吧這個臭光頭,我花了這麼多錢不是請你來位置看錶演的啊
像是心靈感應到了校長的施壓一般,車滿一邊嚥了咽口水一邊輕輕轉頭看了眼校長的方向——果然也是一副司馬臉
而就在車滿心臟揪起的時候,耳邊隨著腳踢足球“砰”一聲之後的寂靜讓他瞬間起死回生了。
這小子終於踢空了!他媽的,這小子終於他媽的踢空了!
雖然作為一個足球教練盼望一個極富天賦的足球天才踢空瓶子很抽象,但是既然收了校長的錢就得辦他的事——今天不管怎樣,桓溪必須得栽在面試環節裡。
十八個瓶子,踢中十五個才算及格,也就是說桓溪再失誤三次就宣告考核失敗。
看到桓溪終於踢空了一次,喬校長情不自禁地從板凳上跳了起來,他高舉著雙手,比中國隊進了世界盃還高興,就差沒有大聲喊出來了。
“老爸”喬芸面無表情地看著身旁的父親。
“啊哈哈,剛才腳旁邊爬過來了一隻蟲子啊嚇了一跳”校長一邊解釋著一邊輕輕背過了臉,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