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卓殺了,現在正在處理屍體。”
虞溪晚訝異挑眉:“殺了?”
“鹿大人說這樣動靜才大。”
高卓一死,永安王必定有所忌憚,不管怎樣,都會安排一個人坐上郡守的位置,可這人選,他就得仔細斟酌一下。
虞溪晚敲了敲床面,溫聲道:“屍體處理好,就把這事快速宣揚出去,你去把鹿少卿叫過來,我與他商量一下。”
暗衛應聲退下。
虞溪晚正在思索下一步棋該怎麼走,忽然聽見敲門聲,他還沒開口,對方就很自來熟的推門走了進來。
“你找我?”鹿雲松一身黑衣,烏髮高高束起,不知是誰身上的血,濺在眼角上,暈成一朵絢爛的花。
虞溪晚認真打量了兩眼,見他沒受傷,才暗探這人真是美人之姿,那股煞氣籠罩在他身上,更為亮眼。
他盯著人捨不得眨眼,道:“高卓出事,定襄相當於群龍無首,你現在可以表明身份,將郡守的位置握在手中。”
鹿雲松一想就明白了:“將高卓的死因安插在逃犯身上,再借郡守的位置對付永安王,是個好辦法。”
“抓緊時間吧。”虞溪晚道:“趁永安王還沒反應過來,直接封鎖定襄。”
“你不跟我一起去?”鹿雲松問。
“一起。”虞溪晚道:“現在藏著沒有必要,正好我也想去見識一下這位永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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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溪晚入朝為官的時候,永安王已經來了定襄,他只在少帝口中聽過這位先皇最寵愛的皇子的事蹟。
他還記得少帝說過,這位永安王很愛聽戲,時常把自己當做戲中人,布得一手好棋局。
若不是他為了皇位,對先皇動手,如今的帝位還不一定是誰的。
能得少帝如此評價,這位永安王當也是個不俗之人。
可惜不知為何,或許是在這偏遠之地磨滅了心情,最近幾年做事愈發的沒章法。
虞溪晚是真的想要去見識一下,他想去看看這位永安王,是否真的值得少帝的評價。
虞溪晚走到鹿雲松跟前,抬手替他抹去眼角上的血跡,溫聲道:“走吧,去見他一見。”
……
定襄城內忽然多了一群城外人,個個長的凶神惡煞,在四處張貼著什麼,百姓不敢上前詢問,等人走遠了才走上去檢視。
擠在前面會認字的一邊看一邊說:“定襄郡守被逃犯殺害,現郡守由大理寺少卿鹿雲松擔任,逃犯猖狂,殺人不眨眼,望各位定襄百姓無事不要出門。”
眾人大驚。
“高郡守死了???”
“高卓真的死了?那我們以後豈不是不用再怕了?”
“那可說不準,萬一新來的郡守也高卓那樣的人……”
後面的話百姓們不約而同的壓低了聲音,像是在懼怕著什麼。
虞溪晚和鹿雲松坐在茶樓邊上,聽著百姓們的議論,虞溪晚勾起一抹譏諷的笑:“這高卓還真是一點兒民心都沒俘獲。”
“這些年他搜刮民脂民膏,簡直不把百姓當人看,這些人恨他入骨,早就想殺了他了。”
虞溪晚託著下巴,笑眯眯說:“現在那位民間組織的蒲老大,應該能夠相信我們了吧。”
“等著看看吧,如果他改變想法會來找我的。”鹿雲松道:“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先去見一見永安王。”
定襄別院內,不等下人通報,慧緣腳步生風,急衝衝的踏進小院內。
“王爺,城內的事您知道了嗎?那鹿雲松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現在高卓死了,整個定襄城都被封了,我們可怎麼辦?”
燕卓躺在搖椅上,緩慢的睜開眼睛,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