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溪晚直覺到不對勁,轉身想要阻擋,卻又被身旁的將士攔住,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黑影衝了過來,銀光一閃,長箭被劍鋒挑開,鹿雲松靠著虞溪晚的後背,帶著些後怕的說:“阿晚,你沒事吧?”
虞溪晚挑眉一笑:“有你在,怎會有事。”
見他還有心情開玩笑,鹿雲松才放下心來,專心應戰,就在這段時間,又有幾個暗衛衝了過來,幾人互相保護,順利的退到了巨石之上。
這場對戰才得以終止。
虞溪晚喘了兩口氣,說:“燕卓讓慧緣埋了炸藥在定襄,他要是死了定襄也就完了。”
鹿雲松這才明白虞溪晚剛剛那一眼的含義。
這裡大軍這麼多人,難免會有對燕卓忠心耿耿的人逃出去,屆時便是整個定襄為他陪葬。
可他們又不能將這裡的人殺光。
現在只剩下一個辦法。
虞溪晚和鹿雲松同時開始:“我留下攔住燕卓,你回定襄”
話落鹿雲松皺起眉:“阿晚,還是我留下吧。”
虞溪晚怎麼會不明白他的心思,對峙的時間一久,燕卓肯定會讓人衝過來,他們這點人根本攔不住,鹿雲松這是想把生機留給他。
好巧不巧的是,他也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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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他好不容易勇敢並且賭對了一次,又怎會捨得讓鹿雲松面臨危險。
兩人四目相對,從對方眸中看出了相同的擔憂,虞溪晚沒忍住,勾了一抹笑:“罷了,既然你我想法一致,那就都留下吧。”
“定襄不能沒人前去。”鹿雲松還想再勸:“別人我又不放心,阿晚,你還是”
“這並不是唯一的辦法。”虞溪晚打斷他,語氣冷了下來:“只要堅持到逐月趕來,你我都不會有事,所以別再說了,我是不會離開的。”
見鹿雲松臉色不太好,他還是沒忍下心,又放輕了聲音說:“哥哥,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這種危機時刻,就別讓我離開了,好麼?”
鹿雲松在心底嘆了口氣,虞溪晚是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對方已經下定決心,就不可能被他趕走,這個時候他也沒時間再勸說,不如同意,好好一起面對。
他抿了抿唇,道:“好,那我們一起留下。”
虞溪晚笑了下:“燕卓都要急瘋了,還是先想想辦法吧。”
燕卓確實如虞溪晚所言,快要急瘋了,虞溪晚當著他的面被救了過去,無疑是將他的臉面按在地上踩!!!
簡直奇恥大辱!!
他臉色陰沉,眸色深沉近墨,裡面燃著肉眼可見的怒氣:“將他們給我拿下,殺一人者,賞銀千兩!!!”
燕卓的怒火就讓將士不得不動起來,再一聽賞金,立馬來了動力,完全是不要命的往前衝。
而虞溪晚這邊,由他和鹿雲松帶頭,他的暗衛站成一排,負責爬上巨石的人,他們的身後站著的是穿著鐵甲的人,負責打斷射來的飛箭,最後面是蒲威的人,負責在人受傷的時候迅速補上。
一場大戰,就此開始。
喊殺聲四起,整個山谷間充滿了刀劍相擊的刺耳聲響,震天的聲浪裡夾雜著慘嚎聲,空氣中瀰漫這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
一雙雙殺的血紅的眼睛在猙獰的面孔上閃動著仇恨的光芒,天空硝煙瀰漫,地上屍橫遍野,由遠處看去,那戰場猶如人間煉獄。
時間緩緩流逝,不知過了多久,金烏從頭頂上落至山邊上,殘陽將整個天空映成了紅色。
刀光劍影的混戰成了慢動作,身披甲冑的將士倒斃在血泊之中,浸透鮮血的殘衣裹著模糊的血肉,仍有垂死掙扎之人,艱難地在殘肢斷臂間爬行。
虞溪晚握著長刀,向身後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