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雲松出門後直接喊來暗衛,詢問了逐月的情況,得知逐月已經拿到火藥藏點後,鬆了一口氣,吩咐道:“去將我把慧緣奉為座上賓的訊息傳播出去。”
暗衛點頭就要走,鹿雲松喊住他,又說:“讓駐紮在城外的將士進城,以捉拿逃犯為由,銷燬火藥埋藏點,速度要快。”
暗衛明白這事的重要性,立刻就去了。
而這邊坐在正堂的慧緣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他看了一眼怡然自得的虞溪晚,心中的怪異更盛了:“齊兄弟,你就不擔心嗎?”
虞溪晚看向他,微笑著說:“剛剛那位鹿大人的臉色你也看見了,此事十拿九穩,咱們只需要安心等候就行,有什麼好擔心的。”
話雖如此,但慧緣眼皮子跳的厲害,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慧緣幾個手指互相揉搓,坐立不安,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太行。
“齊兄弟,這時間拖得越久,對咱們就越不利,之前可從未聽說過有什麼太府寺卿來了啊,你說會不會是那大理寺少卿誆騙咱們?”
“袁兄,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虞溪晚沉話音一轉:“況且現在這個情況,鹿大人也不會放我們離開,我們也只能在這裡等一個結果了,你的人不是已經安排好了麼,你在怕什麼?”
“這定襄全城陪葬的事卻還要稟告他人再做定奪,是實在讓人覺得奇怪,早知這鹿大人做不了主,我們就不該來找他!”慧緣心中是一百個後悔,後悔自己來的過於匆忙。
虞溪晚嘴角一勾,語氣甚是輕挑:“那可不行,你若是不來找他,本官又如何能解救定襄的百姓。”
慧緣一愣,跟沒聽清似的:“你說什麼?你剛剛自稱本官?什麼本官?”
鹿雲松適時從門外走了進來,對著虞溪晚說:“虞大人,已經安排好了。”
虞溪晚點點頭,單手託著下巴,笑吟吟的看著慧緣:“袁兄,現在正式給你介紹一下,本官姓虞,名叫虞溪晚,乃是現任太府寺卿,奉陛下之命,前來定襄,剷除異黨。”
最後幾個字他咬的格外的重。
慧緣只覺得像是一道驚雷落下,將他劈了個正著,整個人恍恍惚惚,不知所措:“虞虞大人,你不是齊三嗎,怎麼會是太府寺卿?”
“異黨狡詐,本官自然要換一個身份。”虞溪晚漫不經的說:“這些時日你幫了本官不少忙,你放心,我會給你留個全屍的。”
慧緣眼睛瞪大,差點沒坐穩:“你,你,你要殺我?你就不怕我手下的人點燃火藥,讓整個定襄一起陪葬嗎?”
虞溪晚站起身,微笑道:“這可得多謝袁兄,慷慨大方,將那火藥藏點告訴了我,你放心,現在大軍已經入城,不用等到天明,那些火藥就會被銷燬的一乾二淨。”
鹿雲松接著說:“我已將奉你為座上賓的訊息傳了出去,想必你的手下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這簡直就是當頭一棒,敲在了心上。
慧緣不算聰明,但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一些彎彎繞繞也是省得,聽完他們的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己這是已經到了窮途末路,沒有生機了。
——撲通!!
慧緣膝蓋一彎,跪在地上,求饒道:“兩位大人饒命,饒命啊,草民雖然是永安王的謀士,但他謀逆一事,我完全沒有參與啊”
虞溪晚懶得聽他廢話,朝鹿雲松使了個眼神,鹿雲松長刀一揮,直接結果了他。
正堂就此安靜了下來。
從早晨到現在,虞溪晚一刻也沒停歇,消耗了大量的腦力與人力,此時終於能夠鬆懈下來,他往椅子上一躺,曼聲說:“把火藥搜出來定襄的事就解決了,準備回長安吧。”
鹿雲松也沒輕鬆到哪兒去,但他還是堅持住了:“你先休息,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