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扶硯揉了揉他的腦袋,安慰道:“我這不是來了嗎,別哭了。”
虞溪晚就真的不哭了,他抹掉眼角的淚水,在商扶硯的懷中暗自高興,他不是沒人要的孩子,真的有人還在意他。
然後他就聽見了一聲清脆的呼喊:“爹爹!”
虞溪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好的,他只記得,商扶硯將他放在地上後就迫不及待的抱起了另一個孩子,滿臉慈祥。
“這是我的女兒,她叫商韻,以後你們就是師兄妹了。”
小姑娘從他懷中探出頭來,甜甜的叫著師兄,可雙手卻將商扶硯抓的很緊,似乎很怕被誰搶走了。
旁邊的小廝說:“小姐一直唸叨著見見師兄,現在見到了,高興了吧?”
“見到了就走吧,外面這麼冷,可別把你凍壞了。”商扶硯揉了揉商韻的小辮子,弄得小姑娘很不高興,氣呼呼的去揪商扶硯的鬍子,商扶硯就一邊假意躲避,一邊示意下人回去。
所有人都往屋裡走,只有虞溪晚一人像個過客一樣看著他們。
商扶硯不是專門來找自己的,也沒想過要帶自己離開。
他還是一個人。
虞溪晚側頭看向廊椅下,默默想:又賭輸了,真慘。
冷風吹來,打斷了虞溪晚的回想,他的目光落在商扶硯的棺材上,卻又什麼都沒看進眼裡。
這麼多年,他和商扶硯學習了很多,學的最好的便是絕情。
有時候他很感謝商扶硯,有時候又很怨恨他,如果當初那個夜晚,商扶硯沒來救他,沒有讓他看見他們的一家和睦,那該又是樣的結果?
可惜世事無常,人生就是最難料見的。
門外有小廝走了進來,手中抱著一個盒子:“大人,有人送來了這個。”
虞溪晚回頭看向他手中:“什麼東西?”
“是一朵菊花。”小廝撓了撓頭,“一個小乞丐送來的,還留下了一句話,說‘人死不能復生,還請大人節哀順變,莫要傷了身子’。”
這個時候需要小乞丐幫忙的,也就只有那一人了。
虞溪晚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放下去休息吧。”
小廝將盒子放在桌上便退下了。
虞溪晚起身走到外面,淡聲問:“殺了嗎?”
“屬下無能。”逐月從黑暗中出來,半跪在地上,道:“本來要得手了,突然冒出了另一夥人。”
:()死對頭總想讓我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