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又捂著唇咳了幾聲,面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怒氣:“謝司南,你個蠢材,那永安王要是真的有本事,能被逼到定襄去?你這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謝司南目光晦暗的盯著陳寄歌。
謝家出事到現在,他強撐著處理了所有的事,表面和和氣氣,不代表他心中沒有怒火,謝家一半家產,那是一個人一輩子的努力都得不到的東西,就這麼交給了一個婦人,讓他心裡怎麼甘心!
如果只是這樣就算了,偏偏那些人還不肯放過他。
註定是死路的話,他為什麼不背水一戰?
反正再壞的結果也不會比現在更壞了。
他以為,以他們的關係,陳寄歌會理解他的,就算鹿雲松不同意,陳寄歌也不該反對。
這個他從小放在心尖上的人,居然會這樣說。
難怪世人都說,大難臨頭各自飛。
“陳寄歌,是我蠢還是你們蠢,現在虞家已然歸順朝堂,謝家要是離開長安,下一個你覺得會是誰?你們揣著那麼多家產,你覺得他們會這麼輕易放你們離開嗎!?”
陳寄歌掀起眼皮,冷冷說:“他們要陳家家產,給他們就是了,難道自己的性命還比不過這些身外之物嗎?”
“你”謝司南咬牙,要是換個人這麼跟他說話,他早就把人揍得哭爹喊娘了,偏偏陳寄歌這個人是個瓷娃娃,碰都碰不得。
他站起身,冷笑道:“行,你們不做,我不強求,我做什麼,你們也別管。”
說完抬步就走。
陳寄歌起身想攔,被鹿雲松喊住:“讓他走吧。”
“他這是去送死。”陳寄歌偏頭嘆氣,捶了一下桌子道:“謝司南怎麼變得這麼難說話了。”
鹿雲松說:“想法不一樣,你我看重性命,而他,更加看重錢財。”
陳寄歌猶豫了一下,說:“你有沒有覺得,司南有些奇怪?”
鹿雲松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溫聲道:“每個人選擇的路不一樣,多說無益。”
陳寄歌搖了搖頭,不知是悲痛還是嘆息。
:()死對頭總想讓我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