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溪晚看過賭坊的內情,這賭坊是長安城一本地富商開的,開了不到三年,長安的賭坊不少,這家算是有潛質的一家,不過在長安城開店鋪,除了有錢,還得有勢。
據他了解,開業這兩年多,鬧事的情況不低於百次,這本地富商再是有錢,也經不起這麼亂來,所以在猶豫著將鋪子盤出去。
虞溪晚的目光落在賭坊門口,觀察了好一會兒,他才抬步走了進去。
賭坊很大,分為上下兩層,一走進就能聽見各種聲音,賭徒的歡呼嘆氣聲,骰子的滾動聲,坊管得意的笑聲。
虞溪晚看了一眼擠在桌子一圈上人,嫌棄的收回了視線,朝著旁邊 的坊管招了招手。
等人走過來後,問他:“你們主事的可在?”
虞溪晚在長安的名聲不小,但他很少出入這種場合,因此坊管並不認識他,聽見他的話,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客氣問:“公子有何事?”
“有關賭坊未來的大事。”虞溪晚壓低聲音道:“去告訴你們主事,我姓虞。”
坊管的眼睛倏地睜大,虞這個姓,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他恭敬朝虞溪晚行了一禮:“原來是虞公子,還請跟我一同去樓上等待,我這就去叫我們主事的過來。”
虞溪晚嗯了一聲,跟著坊管走上二樓。
坊管推開一個包廂,比了個‘請’的手勢,道:“您裡面請,我這就去叫人。”
虞溪晚抬步走了進去。
包廂應該是他們專門會客的地方,佈局不錯,走過金絲楓樹繡破圖風,是一張楠木矮桌,兩邊各放了一個蒲團,矮桌之上是一套玉瓷燒製的茶具。
虞溪晚在蒲團上坐好,打量了一下四周,目光停在牆上的字畫上。
是一幅老字畫,紙張泛黃,內容卻很生動,有山有水,有云有人。
虞溪晚看得正入神,包廂門被人推開,人未至聲已到。
“虞公子大駕光臨,老朽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虞溪晚收回目光,朝外看去,入目是一片深褐色的衣角,往上看,一個蓄著鬍子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四目相對後,中年人帶著笑走到虞溪晚對面坐下,客氣道:“在下李騰,乃是這賭坊的東家,敢問公子是虞家那位?”
虞溪晚淡聲回答:“虞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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