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認識有好幾天,雖然虞溪晚給兩人編造了一個假關係,但他們並沒有太親密的接觸。
現在他們的距離實在是近,近到虞溪晚一轉身就能碰到鹿雲松,這種感覺很怪異,就像是你圈好的地裡突然被人進犯,全身都在排斥。
虞溪晚往前一步,與鹿雲松拉開距離。他剛一動作,就有一隻手從背繞到前方抓住他的手臂,將他往後一帶,兩個人換了個位置。
鹿雲松的動作很快,等虞溪晚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鬆開了手。
虞溪晚是又好氣又好笑,看著鹿雲松的背影,想到這一路來對方的照顧,最後選擇忍了下來。
這場雨一直下到傍晚才停,虞溪晚是萬萬不能接受在樹洞裡面過夜的,於是兩人藉著月色繼續趕路。
夜裡趕路多有不便,不是踩到水坑,就是踩到腐葉,虞溪晚的好脾氣徹底被磨光,牙齒咬的咯咯響,走路的動靜像是要殺人。
鹿雲松看了他好幾眼,低聲問道:“要不然我揹你?”
“不用!”虞溪晚心中的怒火又上升了好幾個度。
這次生氣不是因為鹿雲松,而是他隱秘的自尊心作祟,鹿雲松是鹿家嫡子,而他卻是虞家不受待見的庶子。鹿雲松受人追崇,而他卻被冠以瘋子之名,人人嫌惡。現在同樣是落難,鹿雲松就是一副閒庭信步的樣子。
為什麼?憑什麼?
一想到兩人的實際差距,虞溪晚恨不得將鹿雲松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
“虞溪晚。”
鹿雲松忽然叫了他一聲。
虞溪晚停住腳步,憤恨的看著他:“幹什麼?”
鹿雲松像是沒有看見他眼中的恨意一樣,走到他面前,溫聲勸說:“夜路不好走,還是我揹你吧。”
虞溪晚冷哼一聲:“怎麼,我沒腿還是沒眼睛,需要你來背?”
鹿雲松好脾氣的說:“你不是不想踩到水坑嗎?我揹你的話就不會踩到了。”
虞溪晚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眼神是沒有你的好,但也不必,踩就踩了,又不會死。”
鹿雲松看著他,良久過後,嘆了口氣:“踩了是不會死,但你會心情不好,我不想你心情不好。”
“所以,可以讓我揹你嗎?”
:()死對頭總想讓我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