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
一聲極不協調的聲音從邊上一桌的位置響了起來。
“不過就是個毛頭小子,據說之前連課堂上的書都讀不明白,真不知道現在怎麼突然被這慶國捧到這麼高的位置?”
這是一個男子的聲音,語氣中帶著不屑。
“是啊,我聽說這裴清的詩都是抄的,看來確實有極大的水分,否則沒有一點兆頭,怎麼可能憑空出現一個什麼所謂的天才?”
又是一人嗤笑。
“對,這就是慶國為了對付我們乾國故意搞出來的一個莫須有的天才而已。
說不定這些詩句是他們從什麼地方找來的,只是藉著這裴清的嘴傳出來的,為的就是在氣勢上壓我們乾國一頭。”
“哈哈,這麼說來,肯定是如此了,這慶國還真是能瞎鼓搗,哪怕現在裴清被他們吹得神乎其神,到時候比詩一開始,還不是得原形畢露了?”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
一開始說話的男子輕拍了一掌桌子,似乎覺得他們已經找到了真相。
一邊說著,他們一邊還挑釁地看向了之前慶國的那幾個書生。
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飾。
“大膽!你們是何人,居然敢在這裡暗中詆譭少將軍,我看你們是想死!”
青衣書生氣憤地站起身,指著不遠處的幾個人。
“我們可沒有暗中說什麼,我們是在大庭廣眾說的,並且我們所言並無問題,你們慶國要是真有這麼一個天才,怎麼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要在兩國快要開始比詩的時候出來?”
這幾個人便是乾國使臣。
其中一個滿臉戲謔。
一開始他們還覺得裴清這麼有文采,計劃可能會受到一些阻礙。
要是司馬天宇輸給了裴清,他們就不能盡情地羞辱慶國。
這就有可能會延緩乾國皇帝交代的事情。
從而影響整個計劃。
只是今天這一合計。
裴清這段時間展露出來的才華根本就不對勁。
他們已經從馬明德口中知道了裴清的所有底細。
一十二年來,一直平平無奇,自從裴飛虎死後,那就是一個十足的廢物。
整個京城人盡皆知的那種。
既然是這樣,那說明他之前不可能是裝出來的,要不然誰能裝這麼多年?
要是真裝了這麼多年,說不定真變成傻子去了。
所以他們覺得,裴清這種情況就只有一種。
那就是慶國為了給乾國壓力,所以才故意搞了這一出。
不管是詩會快開始的時間,還是裴清護國大將軍之子的身份,都足以佐證他們所想的這種才能。
所以現在他們在心中已經篤定裴清只不過是慶國包裝出來的才子而已,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其實還是以前那個廢物二世祖,還是以前那個草包。
這麼一想,頓時之前裴清給他們的壓力都是一掃而空。
另外一名乾國使臣接上同伴的話:“就是,廢物就是廢物,就算怎麼偽裝,裡面還是一包草,只有你們這些底層的垃圾才被矇在鼓裡。”
“哈哈,這句話也太精闢了,確實如此,只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還把他當成天上的太陽遙不可及一般崇敬,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滑天下之大稽啊!”
“哈哈哈哈···”
一陣陣肆無忌憚的笑聲從幾個乾國使臣口中傳出。
他們臉上全是囂張、嘲弄的神色。
“一群粗鄙之人,居然敢對少將軍如此不敬,簡直是太不把我大慶放在眼裡了!”
青衣男子怒目圓睜,狠狠地盯著對面的乾國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