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裴清:“裴清,你真當我李康在京城經營這麼多年,背後就沒有靠山嗎?”
“喲,有靠山啊,那你怎麼不早說?”
裴清裝出一副害怕的神色,隨即戲謔的神色浮上臉龐:“那你說說你李家的靠山是誰,本將軍看看能他能不能頂得住欺君之罪!”
轟!
這句話猶如在每個人腦海中都炸響一聲驚雷。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向裴清。
欺君之罪?
在這王朝,什麼都可以不怕,但唯獨叛國和欺君這兩個罪名,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這誰能受得了?
李康也是呆立當場。
作為在京城紮根十幾年的商人,他也怎麼可能不知道裴清的身份?
這句話要是別人說出來,他大可倒打一耙,可從裴清口中說出來,卻是那麼讓人心驚膽戰。
一時間冷汗直直地從他額頭落了下來。
他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確實衝動了。
在無形之中進了裴清給自己設好的圈套之中。
一開始,裴清就是在慢慢套自己的話。
他緩緩閉上了雙眼,緊攥的拳頭緩緩鬆開,一雙眸子通紅一片,語氣低落:“少將軍,在下輸了,在下願意割讓京城所有的產業。”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大家都還等著看戲呢。
沒有想到這出戏就這麼結束了?
裴清也是一愣,他還以為這李康和自己翻臉了,那就是要來個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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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他居然服軟了?
裴清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李家主不說說你的靠山是誰了?”
“不敢,在下並無靠山,方才是胡言亂語罷了。”
李康嘆了一口氣,目光中的恨意依舊,但是語氣卻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冷靜下來之後的李康明白,在這大慶,特別是在京城,和裴清說靠山,那不僅是自己找死,還是把自己的靠山拉上一起找死。
就算能活下來,也會得罪自己的靠山。
這樣一來,自己以後想要翻身,基本就是不可能了。
來日方長,與其現在就被裴清扣上欺君之罪弄死,還不如保全自己和李家的性命。
到時候自己再聯合自己的靠山,未必沒有機會弄死裴清!
沒有必要現在就找死!
現在的裴清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廢物,現在他說弄死自己,是真的會弄死自己的!
想通了這些之後,李康臉上的恨意甚至都被他隱藏了起來。
再次跪在裴清面前:“先前是在下糊塗,還請少將軍念在在下年邁糊塗的份上,饒在下一命,在下願意把京城所有的產業拱手奉上,並且再把李家這些年在京城所得盈利全都交由少將軍。”
裴清沒有說話,摸著下巴看著眼前這個李康,心中的殺意已經快要凝結成實質。
這種人還真是能屈能伸。
一開始想著能用靠山嚇住自己,發現自己不吃這一套之後,馬上開始服軟。
有這樣的敵人,自己就算睡覺都不敢閉眼。
老登,你已有取死之道!
他哈哈大笑:“不行不行,本將軍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李家主在京城經營這麼多年,才有了這些產業,本將軍又怎可白白取走李家主這許多年來的苦心經營?”
聽到這話,不光是賭坊內所有人都感覺不可思議。
就連李康眼中也閃過一絲希冀。
難道說裴清這次過來只不過是敲打敲打自己,他還是害怕自己背後的靠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