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聲音響起,繫著粗麻繩的木桶將原本平靜的河面攪亂。
一個個身著黑色甲衣的人將半滿的木桶從河中提起,雙手提著快步向不遠處的軍營而去。
咳咳——
一個頂著頭巾有些胖的男人將嗆出的眼淚擦拭掉後,用嘴使勁吹著面前的半燃不燃的柴火。
他面前用數根溼著的枝丫捆綁在一起,下方是鎖鏈吊起的大鍋。
鍋中的是厚可插筷的白粥。
半晌後,一道道聲音響起。
“開飯了。”
此時望去這種煮粥的人數不勝數。
炊煙裊裊。
軍營之中,陳槐蔭面前圍繞著一圈又一圈的人,最中央之處是陳家子嗣,和陳國這些年選拔的武狀元,又從武狀元之中挑選出懂領軍的人才。
可謂萬里挑一。
此刻他們皆是憂心忡忡,他們看著面前的陳槐蔭,話頭都卡在喉嚨裡。
他們想要一展自己的才能卻礙於現實破滅,而陳槐蔭看著他們支支吾吾的樣子,也並未怪罪。
她半眯著眼睛思量著該怎麼打探訊息。
“我記得還有幾張斂息符與神行符,應該可以一用。”
她腦海中浮現幾個行動的法子和人選,正要出口與眾人商議之時。
破空之聲響徹在軍營之中,其聲陣陣肆意而行。
眾人聞聲望去一長虹劃破天際後,立於眾人頭頂,身影衣訣獵獵,
恰在此時陳槐蔭等人聞聲出帳,她抬頭向上看去,眸子微微眯起,將刺眼的眼光遮斂少許,那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父親。”她呢喃道。
語氣複雜既驚喜,又自責埋怨。
隨後在眾人注視之下,那道身影徑直向他們飛來。
這道身影飄然落地站直了身體之後,不由得咳嗽幾聲。
而一旁觀望之人,先是面色一喜,而後又滿臉擔憂之色,他們躬身行禮。
“見過太上皇。”
話落陳枕汶擺了擺手,他邁步走到陳槐蔭面前,開口,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在她耳旁。
“槐蔭啊!”
陳槐蔭微微張大嘴巴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陳枕汶。
“父親你”
陳枕汶微微搖頭打斷了陳槐蔭的話語,他直截了當道。
“有訊息嗎?”
陳槐蔭蔭微微一嘆:“沒有父親。”
“那好。”
陳枕汶說完這些他看著陳槐蔭再次開口:“在其位謀其事。”
而後又看著其他人聲音嚴厲:“此危機之下,凡人之軀當無處可躲,需得拿出萬分本事應對,你們可知?”
眾人聞言當即正色道:“太上皇之言我們銘記於心。”
“嗯。”陳枕汶面上故意浮現滿意之色漏給他們觀看,而後又從嘴裡漏出三言兩語。
“我且前去一探,爾等好生再次等候。”
“是,父親。”陳槐蔭邊說邊遞予陳枕汶一樣東西。
而旁邊那些將軍官員也是齊聲喊道:“謹遵太上皇之命。”
聲音未絕陳枕汶已然單手掐訣踏上一飛劍,化作一道華光向河那邊而去。
越過這條河陳枕汶只覺天地都無聲無息了起來。
“連個蟲兒的叫聲都沒嗎?”
陳枕汶呢喃一句。
“族裡說有邪修霍亂,而今來看這詭異的場景應是如此了,就是不知其修為如何了。”
唉!他嘆息一聲。
“且走且看吧!”
話落他將走時陳槐蔭遞給他的東西開啟,其內是幾張特殊的紙張,上邊刻有紋路,一眼看去便是一階的靈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