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垚遞過手，糾結了一番措辭，“從脈象上看，應該看不出來什麼，有問題的是我的修為。”
“我發現白天打坐修煉，我的修為不會漲，反而會跌。但晚上修煉，效果相反，還會事半功倍。”
杜淼摸完脈，點頭，“身體沒問題，就是虛了些，但你說的這個症狀太奇怪了。”
杜森皺眉，心有些沉，他想到了一些事。
“垚兒，你先嚐試打坐修煉，我們幫你看一下，你外在會有什麼表現。”
“好。”杜垚也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不滅功他練了那麼多世，還從未出現這樣的情況。
而且這也是最近才出現的反常。
閉眼打坐半個時辰，修為又跌了一階。
他臉色蒼白的睜開了眼，卻見到兩個臉色更加難看的人。
“怎麼了？”
“垚兒，你可與魔族結過契約？”杜森慎重的開口詢問。
“應該沒有，我回魂之後一直與二哥你在一起，沒有接觸過魔族，回魂之前的某些記憶不是很清晰。”
杜垚反問，“與魔族有什麼關係嗎？”
“你剛剛打坐後，額間出現了結契魔紋，是它在吸收你體內的靈力。”杜森神色凝重。
“魔紋？”杜垚眼神一凜，他再度閉眼打坐，分出神識去看自己的額間，為什麼他看不見？
問向二哥，“那個魔紋長什麼樣子？”
杜森用靈力在空中畫出一幅圖，一團烈火供著一輪彎月。
“是它。”杜垚咬牙，系統還沒死透嗎？
這個符文是第一次與系統繫結時出現過的，之後他就再也沒從自己身上看見過。
他的神魂已經很強大了，卻是看不到這麼明顯的痕跡。
好手段啊。
系統是魔族嗎？
想借他的力量達成什麼目的。
真是陰魂不散。
“你認識，是怎麼回事？”杜森知道弟弟瞞了自己許多，好的方面他可以不急著瞭解，但是危險的一面——他想知道。
“二哥，有些事現在不好說，我以後會告訴你們的。”杜垚開始慎言。
若是他和系統沒有徹底解除繫結，那有關係統的事就是絕對機密，輕易言說會引來毀滅之災。
“好吧。”杜森有些失落，但也不再逼問。
“小垚，以後你白天千萬不要修行了，若是被外人發現這個魔紋，你會被扣上勾結魔族的罪名。”杜淼有些憂心。
“之前我是不知道它的存在，才會沒有遮掩，我現在就解決它。”杜垚閉眸，魂力大放，嘴角溢血，高階禁制打在額間。
“小垚！”
“垚兒！”
“我無事。”杜垚擦掉嘴角的血，笑了一下，“現在我再打坐修煉，也沒人能看到那個魔紋了。”
……
驗證了一番後，杜森和杜淼放心了一些。
“魔紋雖然看不到了，但你下跌的修為是實打實的，哎，以後我再也不會督促你白天修煉了。”杜森嘆氣。
“可兩週後就是學院招生了，我們若是入了菁華，小垚白天不修煉的話，會被導師訓懲吧？”杜淼犯愁。
杜垚釋然一笑，“那都是之後的事了，現在不必想，而且我晚上修煉，進階速度也不慢。”
不管那個系統到底想搞什麼么蛾子，他都獲得新生了，定不會再受其擺控。
今生他要為自己而活，不再聽誰的任務指令。
——
遠在極冥山的唐子梟，修煉時睜開了眼，額間也是一個若隱若現的魔紋，一團烈火供著一輪彎月。
他嘴角微翹，自語道：“察覺到我的存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