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了容的劉慕嵐,兩眼遽然發亮。
柏瀚雙手呈上“太平教”傳來的信紙,稟報了此行的目的。
左軍都督府的三位大員暗暗吃驚,聚在一起小聲地討論了一會兒。
在古云鶴的示意下,車迪走到癱坐在地上的邱吉財面前,俯下身子伸出兩指,用鐵鉗般的虎口夾住了他的臉頰。
他站起身來,微皺眉頭甩了甩手:“此人丹田已廢,舌頭也被攪爛了。”
“今天就要會審唐映天的案子,這個守備既無法說話,也不能寫字。僅憑一張罪行書的話,可能難以服眾啊。”
劉銘憲說:“太平教這麼做自有他們的道理,此人若是能說可寫,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古云鶴點了點頭:“罪行書的內容和簽字畫押都是這個人親筆所為,還是能說明一些問題。”
“只不過,銘憲和車迪不能參與會審,只憑我一人的話結果難料啊。”
柏瀚小聲地說:“稟副都督,侍衛軍衛所餘溫在此事上應該能傾向我們,至少不會落井下石。”
“我們瞭解到,除了布政使姬尚友以外,總兵和巡撫大人可能會保持中立。”
古云鶴苦笑道:“我只有盡力而為了,這個活死人就留在這裡吧。車迪,你派幾位信得過的人守住他,不要出現任何意外。”
他又對柏瀚幾人小聲叮囑:“你們到時候可以說出昨晚發生的事情,但不能提及‘太平教’三個字。”
說完話,他站起來向門外走去,眾人也很快離開了這裡。
第二天申時,五位大員齊聚一堂,巡撫衙門外早已圍攏了不少群眾。
柏瀚幾人站在大堂外面,靜候隨時傳喚。
大堂內站著兩排穿戴整齊的中高階武者,他們面容肅然、殺氣騰騰,看起來令人生畏。
讓不少人意外的是,狀告方竟然由千總黃元勝代任,築縣梁家難道沒有來人?
“帶疑犯上堂!”隨著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喊出,傷痕累累的唐映天披枷戴鎖地被押進大堂。
柏瀚幾人眼含熱淚,悲憤交加。
慕嵐更是淚水漣漣,為了避免自己暴露,她一次又一次地抹去帶血的淚珠。
映天向幾人微微一笑,卻被身後的兩名武者推搡著踉踉蹌蹌。
“疑犯唐映天,你可知罪?”主審官古云鶴語氣平緩,不怒自威。
映天艱難地抬起頭來:“大人,我無罪,請問梁三笑現在如何?”
冉天辛都為他著急:“小夥子,你還在關心別人啊,先說出自己無罪的理由吧。”
他親眼見過這小子的強大實力,愛兵如子的總兵自然愛才,不願意看到此子喪命在陰謀詭計之下。
:()長風破浪濟滄海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