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對酒水中的藥劑非常自信,伊蒙的回答讓賈希拉的神色看起來好了不少,“請別介意,我這麼謹慎是有充分理由的,我追蹤過你這樣的人,從博德之門一直到這裡,至上真神的教團正在不斷向外擴散,隱匿而快捷,充滿著讓人不安的味道。我們追蹤著他們一路來到這個古老村落,沒想到居然遇到了一百多年前就被我們殺死的男人。”
“誰?”伊蒙隱約猜到了那個人,但還是順勢問出問題。
“凱瑟裡克·索姆將軍,他是至上真神追隨者的領袖。他曾經是個莎爾信徒,想在這個村落組建一支暗夜法官大軍,我們與本地的德魯伊合作,終於將他殺死但如今他回來了,不光如此,他現在已經不再是凡人之軀。我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他,當時他正指揮著一支至上真神軍隊,正打算前往博德之門。我親自用賤射穿了他的眼睛,結果卻眼睜睜看著他若無其事地把箭拔出來。”
“聽起來不太對,”伊蒙皺眉,如果賈希拉的攻擊沒有放水的話,那隻能說明那位從死亡中歸來的索姆將軍已經徹底擺脫了死亡的陰影,可這是非常困難的,哪怕是所謂的不死生物都能透過武器殺死,與其猜測那位將軍真的擁有了不死之身,不如說他的恢復速度驚人,足以讓人忽視他受的傷,“你們完全沒辦法傷到他嗎?”
“不行,”賈希拉麵色陰沉,“他就在我面前恢復如初,還把我們驅趕到了幽影中,我們還在尋找他恢復如此快的原因。”
“你有什麼計劃了嗎?”
“之前還沒有,”賈希拉勾了勾嘴角看著伊蒙,“但現在,你既然不會被蝌蚪控制,那麼完全可以潛入月出之塔的大軍中,假裝成一名真魂者,查清楚是什麼讓他獲得了這副無敵之身,好讓我們能夠對症下藥。一旦凱瑟裡克失去了他的優勢,我們就一起向高塔發起攻擊,徹底終結這場災難。”
賈希拉的計劃倒是和伊蒙不謀而合,當然,他更加希望的是能在打架之前和這位所謂的將軍見一面--單獨的,雖然記憶是片段式的,可伊蒙還會依稀看到了一個老頭的身形,還有他那看似俯首卻低垂下去的腦袋,感覺記憶中的老人不像是什麼忠誠的夥伴啊?那股從心底湧起的懷疑讓伊蒙玩味地笑了笑。
“他沒幾天好活了,我保證。”
賈希拉不置可否,但還是給了伊蒙一個讚許的表情,“如果你的感染得不到治癒,你也沒幾天好活的,不過聽起來你願意和我們站在一起並肩,這很好。”
“謝謝,”伊蒙點了點頭,“不過我還是想問問,你們究竟是怎麼在幽影中存活下來的,光靠那點火光可不夠。”
“先去休息吧,”賈希拉並沒有正面回答伊蒙的問題,只是讓伊蒙先去休息,“等你要出門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原因了。”
伊蒙也沒有過多糾纏,點了點頭就離開了--他看到阿斯代倫了,看起來終於從那群小鬼手中脫身了,像是在看別人下棋?
伊蒙緩步上前,一隻毛絨絨的波斯貓蹭著他的腳邊跑遠了,伊蒙依稀可以聽見它的嘀咕,隱約能聽見牧師、騙子這幾個詞彙,有點可惜地看著毛絨絨跑遠,剛想上前和阿斯代倫聊聊,卻發現在棋盤前和那個提夫林女孩摩爾下棋的人,居然看起來格外眼熟--拉斐爾?!
一隻坎比翁居然這麼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這裡?!伊蒙立刻上前擋在了阿斯代倫面前,肌膚接觸的瞬間可以感覺到他僵硬冰冷的身體,宛若一具屍體。
然而拉斐爾像是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不自在,笑容不變地看著滿臉糾結的提夫林,“該你下了,摩爾。”他的動作優雅,不急不躁,像是已經勝券在握的獵手,看著獵物毫無自知地跳進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