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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伊爾明斯特,吃也吃完了,該說明來意了吧。”
原本還在感慨蓋爾手藝不減的老人像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支支吾吾半天才說,“蓋爾,我的孩子,我是來告訴你一件要緊事。我會盡可能的講的直白一些,摒棄我一貫用來裝點言語的那些花花架子。”他的神情變得格外嚴肅。
“我是代表密斯特拉來的,我為你帶來了她的資訊和命令。你得到了一個贖罪的機會。密斯特拉知道降臨在你身上的災難,也知道了你與至上真神之間的衝突,還有這其中隱藏的巨大邪惡勢力。”
“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伊蒙聽得直皺眉,“你的意思是說密斯特拉女神已經完全知道了蓋爾發生了什麼,她也知道有一個至上真神,她甚至知道至上真神和她的信徒在策劃一個大陰謀,那為什麼女神毫無行動,反而--讓你給蓋爾帶來命令?”
“密斯特拉縴細的雙腳不適合走上凡間艱難困苦的道路。”伊爾明斯特還沒開口呢,倒是蓋爾先為自己的女神辯解,讓伊蒙瞪大了眼睛,你這傢伙哪邊的,你們已經分手了你不記得了嗎?!
氣的伊蒙翻了個白眼,狠狠咬了一口阿斯代倫遞給自己的燻肉,見鬼,他絕對不會再插話了。
“蓋爾,你們必須知道一點至上真神的危險已經遠遠超出你們能夠設想的範疇,它威脅所有生者的安危,甚至是那不朽的存在,它威脅到了諸神、魔網,還有宇宙的構造本身。”
這番說辭讓伊蒙不屑地撇撇嘴,將自己的腦袋壓在阿斯代倫的肩膀上,閉上眼睛假寐。
他倒是沒覺得至上真神有什麼好擔心的,不就是一個傳播速度極快的邪*教嗎?最多就是和奪心魔勾結在了一起,準備到處吃人腦子,哪就和世界毀滅掛鉤了?
“這就是我要向你傳達的命令,蓋爾,毀滅它。密斯特拉相信只有你能做到。”
捕捉到關鍵詞的伊蒙瞬間睜開眼睛,但還是懶洋洋地靠著阿斯代倫,“只有蓋爾,為什麼?”
“毀滅法球。”蓋爾面色凝重。
在伊蒙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伊爾明斯特面色不變地繼續說道,“密斯特拉賦予我力量,讓我可以暫時停止毀滅法球對你的壓制,讓你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去釋放它恐怖的致命爆炸。”
“你必須找到至上真神的核心--無論它到底是什麼--然後用你自己作為點燃它的催化劑,將他徹底清除出這個世界。”
“我理解沒錯的話,”影心看了一眼蓋爾,“你的前女友給你派了一個自殺式任務。”
空間似乎都安靜了一瞬,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我很抱歉為你帶來這個訊息,我的朋友,但是這就是密斯特拉的意志。你必須成為摧毀至上真神的祭品,不過你的犧牲也會成為你的救贖--這是密斯特拉的承諾。我很遺憾,但我必須這麼做。”符文在空氣中流轉,蓋爾胸口的奇怪符文有隨之亮起,伊蒙感覺到之前一直壓制在蓋爾身上的魔力沒有了,他的實力又恢復到了最開始的樣子,他真正的實力。
“好了,我的任務都完成了。”這位老人嘆了口氣,轉頭看向伊蒙,“看起來接下來的路程你們要一起走了,我就把蓋爾託付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帶領他走完剩下的陌生旅程。”
“前方道路還長著呢,我可不希望蓋爾和那個倒黴催的法球一起炸成碎片,肯定還有其他法子。”
“或許這需要極好的運氣。”蓋爾苦笑。
“就像月亮會讓無知的海洋潮起潮落,遍佈天空的神明也會決定凡人的命運潮汐,然而一切都沒有定數蓋爾,我們總是想成為自己的月亮。即便是命運的抄潮汐也能擊潰海岸的意志。別放棄,我的朋友。”他消散在了風中。
“謝謝你,我的朋友。”蓋爾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