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
“您看看這條街,雖說是南京城最繁華的地段,可比起揚州的秦淮河畔,那可差遠了。”
紀雲鶴道,“我們紀家在秦淮河畔有一處三進的宅院,佔地足有五畝。
只要沈東家願意,那宅院就是您的了。”
沈清歡笑道:“紀公子的意思是,想讓我去揚州開店?”
“正是。”紀雲鶴說,“揚州可是天下商賈雲集之地。
只要沈東家肯去,保管您的生意比在這裡強十倍!”
“那倒要請教紀公子,這宅院值多少銀子?”
“區區十萬兩而已。”紀雲鶴滿不在乎地說,“只要沈東家答應去揚州,這些都是小事。”
沈清歡沉吟片刻:“容我考慮考慮。”
“那是自然。”紀雲鶴起身告辭,“沈東家若是想好了,隨時可以派人去揚州紀府找我。”
送走紀雲鶴,春花問道:“東家,今天這是怎麼了?
怎麼一個接一個地上門送銀子?”
沈清歡輕輕敲著桌面:“有意思。錢守仁要拉我去京城,紀雲鶴又要拉我去揚州。
這背後,到底有什麼名堂?”
“要不要讓趙爺去查查這個紀雲鶴?”
“不用。”沈清歡道,“他們既然都這麼著急,不如讓他們先鬥一鬥。”
天色漸晚,店裡的客人都散了。沈清歡正要回後院,忽然聽見門外有人輕輕叩門。
春花開門一看,是個十五六歲的丫鬟,懷裡抱著一個包袱。
“請問...這是沈記點心鋪嗎?”丫鬟怯生生地問。
“是啊,有什麼事?”
“我家小姐說,要見沈東家。”丫鬟從包袱裡取出一塊玉佩,“這是信物。”
沈清歡接過玉佩,藉著燈光一看,上面刻著“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