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矮小,頭髮花白,穿著一身粗布衣裳,正是京城最大的海貨檔口老闆劉二。
“劉老闆。”沈清歡笑著說,“來,坐。”
劉二正襟危坐,身子挺得筆直:“沈小姐,不知找我來有何貴幹?”
“劉老闆在碼頭經營了二十年,京城大大小小的酒樓、食肆,幾乎都是從你這兒進貨。”
沈清歡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說說,一天能賣多少海貨?”
“不瞞沈小姐,旺季能賣到三千斤,淡季也有一千多斤。”
劉二捧起茶杯,吹了吹茶葉。
“生意不錯。”沈清歡點點頭,“不過,你進貨的渠道太窄了。”
劉二放下茶杯:“此話怎講?”
“你的貨只從南邊來,北邊的渠道你沒打通。”
沈清歡說,“前幾天海州那邊鬧風暴,你的貨斷了大半。”
劉二一驚:“沈小姐連這都知道?”
“我還知道,你每年要給碼頭管事塞五百兩銀子。”
沈清歡繼續說,“這錢給的不值當。那個管事根本沒替你爭取好位置。”
劉二嘆了口氣:“沈小姐說得對。我這把年紀了,也沒那個精力去打點關係了。”
“跟我合作吧。”沈清歡直入主題,“我給你安排更好的碼頭位置,再幫你打通北邊的渠道。”
劉二眼睛一亮:“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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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條件是你只能給我的鋪子供貨。”沈清歡拿出契約,“價格比市面上高三成。”
劉二拿起契約仔細閱讀,沒有猶豫太久就簽了字:“沈小姐爽快,我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
送走劉二,又一個人走了進來。這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材高大,面板黝黑,正是京城有名的糧行老闆老周。
“周掌櫃。”沈清歡說,“你來的正好,我正想找你談談米麵的事。”
老周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沈小姐,我知道您最近收了不少鋪子。
但是我這糧食生意,一直都是按行規來的。”
“行規?”沈清歡冷笑,“你是說,抬高米價的行規?
還是壓低收購價的行規?”
老周臉色一變:“沈小姐這話”
“別緊張。”沈清歡擺擺手,“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相反,我是來給你送錢的。”
“送錢?”
“不錯。”沈清歡說,“我知道你手裡囤了五萬石米,就等著米價上漲再賣。
但是你等不了多久了,再過半個月就要交稅了吧?”
老周額頭冒出冷汗:“沈小姐訊息真靈通。”
“我出高價收你的米。”沈清歡說,“而且,以後你的米麵,我全包了。”
老周眼珠轉了轉:“沈小姐出多少價?”
“比市價高三成。”沈清歡說,“不過條件是,你只能賣給我。”
老周答應得很痛快,當場就簽了契約。
又過了大半天,一個個供應商輪番上陣。到了傍晚,張管事拿著一沓契約走了進來:“小姐,今天簽了八十三份契約。”
“還有誰沒簽?”
“還有四十家。”張管事說,“其中最難纏的是調料鋪子的李掌櫃,他說什麼都不願意籤。”
沈清歡站起身,走到窗邊:“讓陳平去查查這個李掌櫃,看看他有什麼把柄。”
“已經查過了。”張管事壓低聲音,“這李掌櫃在城外有個相好的,每個月都要去看她。”
“那就好辦了。”沈清歡吩咐道,“讓人盯著他,等他下次去城外,就在路上攔住他。”
“明白。”
“對了。”沈清歡又說